任南谦揉了揉头发,黑暗中,他隐约听的见对方轻微的呼吸声,很均匀,宿舍变得无比的安静下来。
任南谦是憋不住话的人也可能是心情有些烦躁:“你晚上出去转一圈,就是买三盒糖两包薯片回来?”
陈西寒还没睡,他也睡不着。
“嗯……主要是想逛逛。”
任南谦蹙了蹙眉:“逛?你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你逛什么?”
陈西寒不说话。
任南谦叹气,算了,他跟一个没成年的小孩计较什么。
莫名多了个同桌,莫名还多个室友,都是同一个人,他想,这是甩不掉了?
这一晚。
他们两个都是深夜才睡着,都很不习惯,第二天学校的起床铃响起的时候,才把陈西寒吵醒。
铃声放的是起床号,他们在五楼,声音似乎更吵。
陈西寒皱了皱眉,捂着耳朵醒来,他们城乡区的学校没有这种铃声,太吵了。
他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看了眼手机还没到六点。
他起来后,发现任南谦还在睡觉,完全没有醒的意思。
陈西寒也不管他,自己去洗漱,还好他行李箱东西带的齐全,不然还得出门买,到时候又迷路。
等他刷牙洗脸都整理完,换好了校服准备出门,看到任南谦还没起来,他不去上早自习吗?
“任南谦。”
陈西寒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名字倒是文艺,谦谦君子,偏偏不符合他的人设。
“任南谦。”
陈西寒还怕他睡过头了,所以出于好心叫他,还伸手推了推。
任南谦睡眼朦胧的醒来,皱紧眉头,想打人的心都有了,宋临上次过来喊他起床就挨了一巴掌。
“你干什么!”
陈西寒被吼的一懵,他忍着脾气冷声开口:“好心喊你起床,怕你迟到,你还吼我?”
“劳资不上早自习,快滚。”
任南谦说完侧身过去又准备睡觉,昨晚没睡好,他准备在寝室躺一上午。
他有好大的起床气。
陈西寒捏紧拳头,看着旁边的椅子上的抱枕,忍着没砸他脑门上的冲动,他们并不熟,而且他是“三好学生”。
陈西寒没找到食堂,不过找到了学校的小超市,然后买了面包牛奶过早。
去早自习的时候时间刚刚好。
下课后,他在走廊听到宋临的声音,面前的是班主任指着他的头教育批评。
宋临在解释:“向老师,我谦哥是真的生病了,不是逃课,他下午就会过来的。”
他早晨收到任南谦的信息,说让他帮忙扯理由请假,免得班主任又去告诉年级主任,到时候又是一通教育。
结果被数落一通的是宋临。
专坑哥们儿。
说巧不巧,宋临高一跟他同班,高二也分到一起。
这高三,又是同一个班,所以已经都是铁哥们儿了,被数落也低头哈腰的说是请假,没有逃课。
老向临走前说:“让他下午把病例单给我送来,要不然我得喊他家长来聊聊,才开学多久,给我整出一堆事儿来。”
宋临捂着脑袋嚎叫,他好像帮了倒忙,他上哪整病例单去。
陈西寒都听在了耳朵里,任南谦是有多叛逆,逃课敢跑一上午,他难道不想考个好大学吗?
…
中午。
陈西寒有点不喜欢这栋高三教学楼了,离食堂很远,要走两个转弯角再直走才能到。
可惜他不记得。
然后他又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陈西寒。”
这是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喊他名字。
任南谦从学校后门回来,手里提了大包零食,正要从后门回宿舍,结果就碰到了陈西寒。
任南谦打量了一下他说:“我怀疑你是不是跟踪我?怎么那都能碰到你?”
今天任南谦穿的是休闲牛仔裤和白色衬衣,领口还是岔着,简单的便装穿在他身上,变得似乎不那么普通,他左耳的银白色耳钉,在阳光下还带着光亮,怎么看都是抹不去的骚。
陈西寒想到他早上冲他发火,也不想理他,准备走。
任南谦:“你真找得到路?”
陈西寒顿住步伐。
任南谦的笑声传来,直接把手伸过来搭他肩膀上:“突然发现,你有点可爱。”
陈西寒皱眉。
“小同桌,回宿舍吧,今天请你吃好吃的,我还准备打电话喊你,却没有手机号,待会给我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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