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转凉,燕北之地开始刮起了北风,这意味着秋天即将过半,中秋佳节也要到来了!
做为秋季里最盛大的节日,大多数人家都欢天喜地,庆祝佳节的到来。但也有一些人,在这佳节来临之际,愁白了头发。比如,乐阳首富潘家的家主潘岳!
中秋佳节,本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但潘杜人的死讯传回潘家,潘老头顿时如遭晴天霹雳,悲伤得几乎吐出血来。
他老来得子,为了生下这儿子,发妻难产而亡。如今这独子又命丧黄泉,整个潘家,只剩得他孤家寡人一个,他如今是连死的心都有。
“叶尘心……我跟你势不两立啊……”潘杜人的灵堂之上,潘岳抱头痛哭,哭得声嘶力竭。他如今,对叶尘心是恨到了骨子里了,只可惜自己势单力薄,奈何不了大名鼎鼎的镇北侯。否则,他真是将其千刀万剐的心都有。
潘老头坐在灵堂前,从早哭到晚,再哭到深夜。整整一天,没进半粒米,眼泪都哭干了,一下子仿佛丢掉了半条命。
待到半夜,潘府后门口突然有人敲门,仆人来报,有两黑衣人前来拜访潘家家主。
潘岳本不想理会,只以为是哪里来的疯子,毕竟不会有什么正经人在半夜三更来串门。
可转念一想,乐阳县的老百姓听闻潘杜人死了,一个个都敲锣打鼓着,哪里还会有半个人来悼念。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两个,即便是疯子,也不至于显得这灵堂过于冷清。
“将他们叫进来吧!”潘岳对着老仆挥了一下手,有气无力地道。
“是,老爷!”老仆拱手作揖,道了一声。
不一会儿,老仆便引来两名黑袍人。他们皆是又宽又大的黑袍加身,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让人看不清体型和样貌。
“两位是??”潘岳艰难地站起身来,声音沙哑地问道。他哭得太久,连嗓子都差点哭哑了。
两名黑袍人闻言,拉下盖住头部的黑帽,缓缓抬起头来,是一中年男人和一名俊朗青年。中年男子须发半白,虎目生威,阔面重颐,极具威严气息;青年剑眉星目,俊朗不凡,英气十足。
“原来是庆乡公和慕容公子!”潘岳声音有些冷,并没有摆出什么好脸色。此前,他这儿子痴迷慕容家的女儿,害得他好生为难。
“你们来做什么?”潘岳撇过脸去,冷冷问道。
“特来悼念潘公子!!”慕容白对着潘岳拱手行了一礼。
见潘岳并不搭理他们,慕容白也不生气。他携着儿子慕容韬缓缓走到潘杜人灵前,深深鞠躬,并接过仆人替过来的香,缓缓插到了灵前的香炉中。
潘岳见着他们十分虔诚地上完了香,脸色稍缓,转身对着他们道:“你们不光是来悼念小儿的吧?”
若光是来悼念,大可白天过来,可这半夜三更偷偷跑来,只是为了上柱香,谁会相信?
慕容白也不否认,淡淡点了点头,随即道:“潘老,镇北侯害死您的独子,此仇可谓不共戴天!您可想过要报仇?”
潘岳微微一怔,顿时变了脸色。怎么会不想报仇,他现在是恨不得将叶尘心千刀万剐,啖其肉,寝其皮。但他知道此事难于上青天,几乎不可能成功。
“什么意思?”潘岳有些警惕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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