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罗德里克,谁允许你乱开枪的?!”另一个光头守卫走过来呵斥道。

“守卫长,这臭小子居然敢还手!”罗德里克恨得牙痒痒,怒目圆睁,恨不得将面前已经吓得脸色苍白的年轻奴隶打成筛子,但碍于守卫长的命令他还是放下了枪。

不过他也奇怪,刚刚自己明明瞄准的是这家伙的脑袋,怎么会打到肩膀上?

左恩大口喘着粗气,瘫坐在地上。刚刚那绝对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肩膀的灼热的痛感让他背后冷汗直冒。

但左恩没有精力想那么多,因为一阵莫名的眩晕感袭来,他感到左臂变得丝毫用不上力气,眼前的一切似乎变暗了起来,就像整个世界来到了白昼与黑夜的交汇处。

“年轻的劳动力现在可不好找,留着他还有用,更何况一些有特殊嗜好的高位者就喜欢这种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守卫长冲罗德里克训诫道。

罗德里克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连忙道:“还是守卫长想得周到,佩服,佩服!”

不过罗德里克的可没想那么容易放过面前的这个年轻奴隶,这小子让他丢了面子,必须得让他知道的罪他罗德里克会是什么下场。

罗德里克撇了左恩一眼,阴恻恻地笑了几下,随即大声呵斥着周围的奴隶,让他们列队站好。

而此时的左恩已经再也承受不住那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和疲惫感,直挺挺地昏死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左恩微微转醒。

脑袋仍然有些发懵,他用尽力气坐起身,发现此刻自己正坐在一张破旧的木床上。

房间十分简陋,除了一张摆放着几个餐盘的桌子外,就只有几张同样破旧的床。

这里似乎是什么地方的宿舍。

左恩揉了揉眼睛,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可是中了枪,连忙活动了一下肩膀,却发现没有丝毫痛感。

左恩看向自己的右肩,那里已经被绷带缠住。他心中奇怪,小心翼翼地将染血的绷带拆开,发现里面的皮肤完好无损,甚至看不出一点受伤的痕迹!

“我究竟昏睡了多久??”左恩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已经昏睡了很长时间,以至于枪伤都已经完全愈合了。

“可如果完全愈合了,为什么还会有绷带留在上面?而且还沾染着明显是刚凝固不久的血迹。”左恩思考着这不合理的地方,麻利地将绷带扯了下来。

紧接着,他忽然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那颗偏离了原本“航线”的子弹。

左恩确信他在生死存亡的一瞬间看清了子弹的运行轨迹,它被硬生生改变了,就像空间中存在着一只无形的手扭曲了子弹的运动方向。

为什么那颗子弹会改变方向?正常人的视力怎么可能会看清子弹的运动轨迹?

左恩无意识地在心中不断问自己。缓缓地,他将目光移向了左臂的图腾上。

与这个东西有关吗?

左恩回忆起从醒来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噩梦过后,这个诡异的图腾就这样凭空出现,然后便发生了刚才那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来吧,就让我们做一个实验。”左恩想着,本能地举起左手对准了桌子上的玻璃杯。

如果刚刚发生的事情真实存在,那么一定还会再成功的...或许这个杯子会在自己的力量作用下自行移动。

左恩忍不住笑了下,他自己都被这种天马行空的想法逗笑了,这就像小孩子的幻想。但他还是集中精神,紧盯着那个玻璃杯,感受着手臂的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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