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将你带到这儿来,是顾辰唐突了。”顾秋白略弯弯腰,行了一礼,眼神真挚地看着她,“方才初夏你说自己居无定所又食不果腹,顾辰这才擅作主张将你带回隐岐山。”顾秋白看着她满身的伤痕,“而且这里清静,也好让你养伤。”
阮初夏琢磨了一会儿,想想也是:上古那地方,不适合生存,更别说养伤了。要是自己哪天不小心遇到了大雄,自己小命都不保了,还养个屁伤!
霎时间觉得顾秋白的形象又高大了不少。
“哥哥你还真是细心又体贴。我压根都没想到这些。”她挠挠脸,“那,初夏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咯!哥哥你可莫要嫌初夏烦哦!”
顾秋白嘴角微微上扬,弯起。“不会。”
“还真是谢谢你了哥哥。”
身心放松下来,阮初夏便开始观察四周。
此处青山起伏,目光所到之处皆是翠绿。依山傍水,好不秀丽。
“尊上。您回来啦!”
听到声音,阮初夏侧着头望过去,微肿的眼睛费力地打量着来人。
此人身材修长,着一身碧色衣衫,腰间用红线系着佩戴一块白玉。头上用两指宽的碧色发带束发,衬托的那副面容愈发清俊。
视线下移,阮初夏便看到他怀里还抱了一只肥肥的灰色兔子。
阮初夏心想:哥哥家难不成是养兔大户?
“曼青,不可无礼。”
一个身材较为高大的青年出声。这人身穿一袭灰蓝色衣袍,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浑身上下半点装饰也无。可那张脸却好看得紧,剑眉星目,一双丹凤眼泛着冷意。阮初夏扫了一眼,只觉得这人气质冷硬,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白白浪费了一张俊脸。
他站在那名“曼青”的青年身后,恭敬地朝顾秋白颔头拱手,对着顾秋白叫了一声,“尊上。”
顾秋白略抬抬下巴。
尊上?!
阮初夏微微侧过头去,疑惑地看着顾秋白:“哈?”
尊上是什么鬼?阮初夏眼珠子转了转,心想:他不是养兔子的?难不成他是皇亲国戚、贵胄王侯,因乱世中昏君当道、兄弟反目成仇,因而隐居于此。
电光火石间,阮初夏就脑补了一场气势恢宏、让人泪目的宫廷苦情剧。
再抬眼看顾秋白,不由得露出同情的目光。
顾秋白:“?”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一个悲情人物。
“介绍一下,这位是初夏姑娘。也是我的客人。”
“初夏,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人是我的贴身随从。”
顾秋白指着那个瘦弱又清俊的少年说:“这是曼青。”又指着他身后的人说:“这是慕青。他们两个身手都不差,你日后若是下山,带他二人就好。”
阮初夏笑嘻嘻地应对:“哥哥,那多不好意思呀!不过嘛,既然哥哥坚持,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顾秋白:“……”
“无妨。”顾秋白回身看了一眼,说道:“此处风大,初夏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我在此有一座竹屋。”他右手做一个“请”的手势,对她说:“走吧!”
“好呀好呀!没想到啊,我阮初夏也是一个住房子的人了!”
顾秋白:“……”
曼青和慕青跟在身后,曼青小跑几步,和阮初夏并肩而行。他摸着怀里毛茸茸的兔子毛,明目张胆地打量着阮初夏,见她一脸青紫,身上的衣服又是破破烂烂的,心下有几分好奇。
自己跟在尊上身边三百年,还从未知晓尊上竟认得……这般女子。
“初夏姑娘,冒昧问一句,你……打哪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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