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你可算醒了!”

卧于榻上的阮初夏差点没因为这声高喊,吓得再次晕过去。“你再大点声,我怕是又要睡过去了。”

曼青不敢耽搁,急忙去扶她。“姑奶奶哦!你总算醒了,你再不醒,尊上他都要活剥了我啦!”

阮初夏靠在床头,虚弱地笑笑。“哪有那么严重,竟夸张。”

“你看看我眼下的青黑。”曼青凑到她眼前,“你看看!现在你还觉得我在骗你吗?”他垂头丧气地坐在边上,“你昏睡了整整三日,我就在这儿守了你三日,眼睛从未合过。这山下呀,人都换了好几拨了。”曼青颇为感慨地说了一句。

“什么人?”

曼青一拍脑袋,“瞧我!我这就去禀告尊上去!”

阮初夏看着他动若脱兔的动作,也只是摇头笑笑。“这家伙!”

没一会儿阮初夏就看见顾秋白略有几分疲惫的脸。

“初夏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着他眼里的紧张,阮初夏心里涨涨的,很满足。“没事,就是睡太久了,头晕晕沉沉的。”看到他眼里的血丝,问道,“白白,你这几天都没休息好吧?”

“岂止呀!”白泽摇着扇子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你的白白已经和拂云山的人耗了整整三日。”他摸摸下巴,“这拂云山的老头,还真是威风不减当年呐!”

阮初夏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抬眼瞧见白泽挑眉看着自己,“我说的没错啊,他把我抓去,不就是害怕我是那劳什子妖女嘛,见我是个凡人,就把我安排在自己身边,若是情况有变也可在做打算,反正无论怎样也不吃亏。”

“有道理。”顾秋白望着她,“所以,初夏,你日后莫要再私自下山。这五荒,不知有多少人盯着你,等着盼着你落单。”

“白白,”阮初夏眨巴眨巴眼看着他,“你还是第一次和我说这么一大段话。”

顾秋白:“……”

白泽:“……”

阮初夏丝毫没注意到那俩人的神情,“好啦,我知道了。以后不会这样了。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这次我吃了这么大的亏,当然会牢牢记在心里。”

“但愿如此。”白泽呵了一声道。

“不过...”阮初夏皱皱眉,看着顾秋白说,“这次的事也不能全怪我,也和白白你有关。”

“和我有关?”顾秋白挑挑眉梢。

阮初夏点点头,“对!就是你那个小师妹,还不是因为嫉妒我留在你身边!”她撇撇嘴,“我看呐,她分明就是因爱生恨!”

“还说什么要怪就怪我这张脸!”一想起这个阮初夏就来了精气神,指着自己的鼻子说,“白白你说,我是长得对不起国家了,还是对不起人民了?居然和我说怪我这张脸!”

顾秋白:“!她还和你说什么了?”

阮初夏狐疑看他两眼,“她...她还说,说我这张脸和那人长得像...”阮初夏说话时一直留意顾秋白的脸色,“怎么,和我长得有几分相似的人,白白也认识?”

这下阮初夏清楚地瞧见顾秋白陡然变色的脸。

顾安阳听了这一席话,捏紧茶杯,眉头直皱。

青萝这才问道:“师兄你找我,所为何事?”青萝讪笑一声:“正事没谈,倒先听师妹吐了一番苦水。”

顾安阳笑得温和:“怎会!师妹的事情,也是要紧事……今日找师妹来,就是想说说师傅的事情。”

青萝皱眉:“师傅?”半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师傅他老人家一直挂念……可是为了?”青萝的神情紧张,连那点子心酸也消失得干净。

顾安阳:“正是。”

青萝看着茶杯里浮动的茶叶,不知在啊思考些什么。

*

隐岐山。

“……孙悟空忍着头痛欲裂,连翻了几个跟头,终是将那白骨精化成的老爷子一棒打死……”

阮初夏怀里抱着小兔子,手里还扯着顾秋白的袖子不松手。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嘴里却还哼哼唧唧地给顾秋白讲故事,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便睡了过去。

顾秋白坐在床沿上看着她的睡颜好一会儿没动。

小丫头睡得脸红扑扑的,下巴埋在被子里,顾秋白生怕她晚上睡觉不老实,活活将她裹成一个蚕宝宝。好像如此变安了心。

“初夏,若是可以一直如此,便好。”顾秋白眯眯双眼,那眼尾处的红就显得愈发勾人了。

“只怕……”

顾秋白在心里叹气。

今日碰到青萝,恐怕日后的日子,会不太平。

睡梦里的阮初夏不知忧愁,抱着兔子的手紧了紧,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翻个身,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

这一觉,便睡到了日上三竿。

阮初夏揉揉眼睛,将那兔子好好地安置在床上,随手披了件衣服便跑出门。“白白!白白!”

“尊上出门了。”慕青见她像没头苍蝇似的,便提了一句。

“你才起来呀?”曼青倚着门框,嘴里还咬着白白胖胖的包子,含糊地问:“尊上这包子包得可好吃了,我都替你尝了……”

阮初夏本来听到顾秋白一声不吭就离开了就有些气闷,此时一听连白白为她做得包子也要保不住了,顿时火冒三丈。卷起袖子,一把就将曼青手里的包子抢过来了。

恶狠狠地说:“这明明就是白白给我的。你居然偷吃我的包子!凑不要脸你!”阮初夏指着鼻尖骂道。

曼青也不服气,叉着小腰回击:“我家尊上做得,我尝尝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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