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洪师弟,你上次说你总是上火,我家里正好还有点凉茶,你开完会跟我回家拿一下?”女人笑眯眯的说。
“...”洪宝宇深深看了她一眼,“师姐,你真好。”
“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很烧心,上火,要不是师姐上次的凉茶,我真的会继续难受。”
“我们学的都是西药剂,还是别用药比较好。”师姐回应着他,笑得也很温柔,说话腔调却有点拿捏端着,“你快一点嘛~我先走咯。”
“师姐,等我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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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瀚在美术班过着很潇洒的日子,他没日没夜一个人画画,不社交,这让很多人都很在意他的拼命。
廖三星和林雅喝完奶茶,林雅就偷偷来了绘画自习室找薛瀚,发现薛瀚在苦练静物色彩。
千禧年是两月开始美术联考,联考过了才能参加特别学校的校考,比高考早了好几个月。
薛瀚打算的是不进入那种专攻艺术的学校,而是到时候和冬明月报同一个学校。
他不要仅仅在一个城市,京城那么大,会迷路的。
他要和她一个学校!
现在即使心里间歇性地痛恨着冬明月,薛瀚还是要牢牢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这是属于他的坚持。
林雅一进来都傻眼了,薛瀚脚边堆满了画纸。
仔细一看,薛瀚面前的画纸,静物的色彩已经比以前厉害很多了,可以排到班级前十,以前薛瀚的静物可是全班最差,老师都说薛瀚只有人像素描是最好的,色彩啦速写啦全都是幼儿园水平。老师也挺嘴毒。
“你现在真是突飞猛进啊。”林雅感叹,眼里闪过艳羡,“不单单是咱们集训班老师教得好,还是你厉害呢。”
林雅其实一半是客套,这个集训班是各大美术名校名师甚至是副教授来教课,价格很贵,薛瀚紧急学习三个周的课程,一共加起来优惠完就6万块。
不管是林雅,还是廖三星,其实都是小富二代,家里不是靠工薪活的,而是靠着开公司和投资之类的。
他们也都穿着名牌,但薛瀚却很朴实地穿梭其间,却也是不卑不亢,本来很平凡不让人注意,但他的努力、以及廖三星和他关系很好,让林雅很留意。
林雅并不知道薛瀚的底细,只以为他就是个普通的和自己同阶层的高中生罢了。
“还行吧。还不够好”薛瀚一直在不断画,看都不看林雅。
林雅反正无聊,但突然叫了一声。
“哎呀,你的手!”
薛瀚握着笔的右手,包着绷带,里面有渗血的痕迹。
“你怎么回事啊,割伤了吗?”林雅小手揪起来,很担心,因为看着有血,她就觉得吓人。
薛瀚无所谓地“哦”了一声,“算什么啊。我还以为你看见蟑螂了”
“你这比蟑螂吓人诶。别画了,让我看看!”
林雅的母亲就是名医生。
她强行拿开薛瀚手里的笔,薛瀚不和她计较,却也咂了一下嘴。
林雅心里不满,都说人护食最厉害,但没听说过不让人学习,人还能气成这样。
但是,掰开薛瀚的手,看见手指内被铅笔磨出来的茧子,还有绷带里应该是削铅笔时,不小心被刀割伤的位置,居然是最痛最痛的手心...
林雅看着都感同身受的疼。
“你右手手心这样的伤,是不能画画的,现在需要静养。你还这么拼命,你看...伤口都发炎化脓了。”
“多疼啊,你要是这样到联考,手心会疼到麻木甚至留疤都是轻的。”
林雅直起身,正色道,“薛瀚,别画...诶?”
还没说完,薛瀚的手滑走,直接拿起一根画笔,继续给静物进行上色的练习。
他的动作不骄不躁,但全身心都聚集在画中,鼻尖有汗,两眼炯炯的。
林雅都有些呆了。
“薛瀚...你为什么这么拼命,好歹休息一下,我给你换个药吧。我真看不得别人这么不在乎自己身体。”
“谢了。”薛瀚被烦的不行,觉得还是要把她赶走为好,“但是,我现在麻木了没感觉,谢谢你,我画完找你ok?”
林雅只好是石化着出来了。
回头看了眼画室里盯着画布一直在挥动手臂的薛瀚,林雅都有些自惭形秽了。
这才是应对考试的人的样子吧...自己还跟别人早恋,喝奶茶呢...
但是,林雅从来没遇到那么拼命的男生。
一想到薛瀚那个受伤了还一往无前的样,林雅茶饭不思。
找机会问了廖三星:“你知道薛瀚家的情况吗?”
不问不知道,一问,林雅吓一跳。
“他母亲在乡下养病,他爸爸坠河死了,就是去年好像。他叔叔开公司刚起步,不过...也不太清楚。”廖三星急着用电脑看球赛,抖着腿说。
林雅在心里把薛瀚在画室那一幕,和廖三星吊儿郎当的样子对比了一下。
虽然廖三星曾经保护了自己,但是薛瀚那种气质真的好成熟,好有担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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