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迷糊头后退一步拱手道,“不才正是小老儿。”
“那就好办了,”十三谢下重担似的一笑,“你继续统领五花八门,我统领你不就一举两得了!既能庇佑了你五花八门,又不耽误我办别事。”
老迷糊头闻言十分踌躇,“这……”
“就这么办吧!”十三站起来一拍老迷糊头过于干瘦的小肩膀,“我信的过你,以后门里短了什么你就找我来要,出了什么事我也挡在前面解决,可好?”
老迷糊头惋惜之余又被十三义气所感,他带着身后的彩指水仙一躬身,郑重道,“五花八门自此归属三爷,全为三爷马首是瞻。”
十三颔首,想了想又道,“平沙万慕,八门五花,我仿佛在哪里看过,五花八门好像是个打仗的阵势。”
老迷糊头间听十三问只感觉两眼一抹黑,他虽并不懂十三所说的什么阵法,但他却看出了十三的意思。
老迷糊头见十三站在门口望着王二毛子逃跑的官道若有所思,便上前轻声道,“三爷可对容城有意”。
十三见老迷糊头一句话就说到了自己心坎,不由回头赞叹地看了他一眼。
老迷糊头被十三的赞叹眼神更加确定了心中猜测,他上前一步抚了抚胸接着道,“容城虽小,却历来是三不管的境地,若能占了此城,倒不必太担心外攘内忧。”
十三闻言颇为欣赏地对他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老迷糊头喘了一喘赶紧接着道,“听说那王二毛子只用不足百人便占了此城,此次出来又携了二三十人且没带枪弹,城中留守之人既无首领,咳。。。。又不知情,必无加防范。三爷何不趁机闯个空城索性直接占了此城。”
“不然若等那王二毛子来寻仇,或是再去硬攻他,到时纵然能成事却不知又白耗多少气力时间。”
十三闻言心中一奋,眼前一亮,就立时命手下把人枪都聚集起来在门前集合。
片刻功夫,凤栖阁前就站了几十号人,个个都是精壮青年,带着枪弹,十分威武壮观。
十三见手下除了未穿军装外亦和士兵相差无几,他检阅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说了几句慷慨陈词,就要领兵追那王二毛子去。
老迷糊头见状,忙扬起枯爪手拦住。
“三爷且慢,听我说来,此时那王二毛子早走了不少功夫,再说……咳。。。就算追赶上,双方对战打赢了亦免不了损伤,实称不了上上之策,再说未必能赶上,三爷莫急。”
他打断十三将要出口的问话,抚胸又是喘息一阵,才接着道,“我知道一条近路,我们平日里走的话,比官道少用半把时辰,三爷只顺着此路紧着走些,必能逾过王二毛子提前进容城,咳。。。到时候不费一兵一弹占了容城,岂不快哉”
“便是……咳。。。便是日后那王二毛子再想反攻,一时也攻不进来。”…
十三听完直喊妙,急命老迷糊头去找来领路人,及至人到面前,他一看乐了,原来是认识没多久的个机灵鬼儿一一小洋火。
小洋火收到令后,麻利儿地把十三等人领到那小路,十三就带着一行人马急三火四地直奔了容城。
及至王二毛子顶着猪头肿脸,扶着脱臼的胳膊赶到容城外,十三已在他原来的司令部翘脚喝上了留守士兵的敬茶。
后来王二毛子再也没能进过容城大门,开始他也曾颇不甘心地布署反攻,却被十三一一歼灭。
再加上有老迷糊头儿这个见多识广、一肚子坏水儿的老江湖帮衬献计,王二毛子战了几个回合便实在撑不下去。
最后不得不垂着光脑袋偃旗息鼓,又躲到山里做回了他的土匪老本行,农忙时种田,农闲时抢劫。
自此十三便坐稳了容城的位子,溜溜儿的在那折腾了一年。
再说这五花八门亦从那便在云城有了庇护,此次十三归来,自是以老迷糊头为首十分想为十三效力。
十三坐了一会儿,见彩指水仙脸上都是一幅大恩难谢之色,他便有些坐不住,眼看天已正午,他起身叫老迷糊头儿招呼小洋火来一齐去广
和楼吃饭,却见彩指水仙连连推辞不敢受,又说下一场还该自己上台,忙请十三担待。
十三并不在意,在俩人恭送中出了门,便径直与老迷糊头儿和小洋火奔广和楼去了。
十三本是没吃早饭,又喝茶坐了半晌,后来在彩指水仙的恭谢中回忆到了自己与王二毛子的恩怨。
及至想到自己现在被王二毛子像落水狗似的赶了出来,他把桌上的脆皮烤乳猪当成了王二毛子,自己一个人干掉了半只。
想自己当初何等声名赫赫鲜衣怒马,没到“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尽长安花”的日子还没要痛快就结束了。
本来他对此不甚在意,但一想到始做俑者是王二毛子,他就禁不住咬牙切齿,只把那乳猪蹄当成王二毛子发狠地撕啃。
旁边的小洋火眼见十三就要一人包抄整只乳猪,他连忙给十三倒酒,看十三放过那盘香喷焦嫩的乳猪后他才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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