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毅半夜三更找余小秋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漠北的大街小巷,当然也传进了余小秋的耳朵里。

他南宫毅果然不是一号普通的人物啊,白天完全用理性控制生活,晚上却放任心性活着。

太可怕了,比起玩世不恭、放荡不羁的南宫枫他实实在在是一个王者。

以往余小秋都是谢客后打扫明白了才关店门,最近几天她都是一打烊就把门关上再慢慢打扫。

“你在躲我?”

正当余小秋准备关门时,她的门被一只手挡了回来。

挡门的人正是南宫毅。

“躲你?我又不欠你钱干嘛躲你。我是烦你,我无法适应一个双面人魔的频道切换。你晚上需要我煮面线的时候像知心朋友,像个人;太阳一出来,你又恢复回你那高高在上的大总裁,不沾人间烟火,像个魔。我不行,在我心里朋友是朋友,总裁是总裁,切换不了。”

“那天的事,我跟你道歉,那天我不就是心里很乱,没有处理好,我要是大大方方的介绍你们……”

“你心乱关我什么事?算了,我现在也算明白了,我们穷人是攀不上你们这样的朋友的,作介绍只会连累你被人笑话,以后不用费心了。真可笑,我以前还痴心忘想的以为真情所至就能进你们南宫家的门。现在看来,我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的店取名叫‘丑鸭子’就是要时时刻刻提醒我自己,我从来就是一只丑鸭子,不是那只可以变成白天鹅的丑小鸭。就算我清楚我本身是一个笑话,我也不想再成为你们的笑话。”

“余小秋,我都这样道歉了,没用吗?”

“南宫毅,你妈妈知道你白天和晚上是两个人吗?你走吧,不用再为南宫枫的事感到对我有什么责任,也不用害怕这孩子将来防碍你继承遗产,法律要给的东西也要看我们收不收,不是吗?”

南宫毅本来要掏出对‘明月’的那颗心呀,让余小秋舀了几勺沟渠里的水泼脏了,他只能灰溜溜的回家自己洗心去。

余小秋高耸的肚子已经开始‘低头’了,加上刚刚一激动,她知道孩子恐怕要提早出来见面了。

接下来要面对的日子将是余小秋此生最为恐惧的日子。

要自己一个人进医院,自己去挂号交费用,自己排队做检查,自己躺到手术台上,自己等待命运的安排,叫了可能没人安慰,死了也找不到人收尸。

那次在她手术台边发生的事故一直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里,现在每夜每夜的浮现。

上了手术台,那生死全凭阎王爷喜好,再高明的医生都是阎王爷派来的兵。

父母是指望不上了,朋友又都断了联系。

每每深想这些,余小秋都是彻夜难寐!

阿兰是从越南偷偷嫁到内地的,她命不好碰到了会家暴的男人。为了保命,她丢下一双儿女跑到了石城来找活路,她在中国没有户口。

这是阿兰来找求工作时说的。

所以余小秋不敢在自己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让阿兰在身边帮忙,她不能冒这样的险,她怕她把孩子抱去换钱,她连追都没力气追上。她宁可放她十天大假。

挺吧,那些在战争年代、兵荒马乱的日子里生孩子的妇女不也都活得好好的吗?挺过两天,一切都会好的。

余小秋这么安慰自己。

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提前交待好,生活从来不怕一万,但就怕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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