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冉怒气攻心,委屈加深,叨叨不止:“她们爱怎样怎样,凭什么锅我背了,麻烦我解决,被人欺压,受尽难听话,到头来,还是得我来周全所有人。”

凭什么,都要她善良!

姜老爷知道姜冉不爽,已无心再揣摩棋客们送来求破解的棋局,遂解释她听:“冉冉,对于小人,你要做的学会变通,收买人心,给点蝇头小利,让她们学会沉默。我们不计较,不是表示原谅,也不是容忍这样的事情,只是职场不是学校,学校教你要不与小人为伍,但在职场上是要和小人好好相处才能不误事。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小人物往往也决定最终成败。这些事情,你不知道,没有关系,回头我让管家请个先生,教教你。”

一旁的管家收捡棋盘,开始苦口婆心劝慰:“小姐,你是拳头上立得人,胳膊上走得马,但我们活在俗世里,难免要计较一些言论的产生,避免对我们造成不好的影响,老爷这,也是用心良苦。”

姜冉哑口无言,心境崩塌,更多的是不甘,心里的那团怒火注定让她不能将这些道理听进去,而且她向来固执,从小接受的礼义廉耻早已融进骨子里,哪能那么轻易被他人左右思想。

既听不进别人的意见,说也说不过人家,只能转身大步流星到露天阳台上透风。

远处青山一片,夕阳半羞隐于青山后,空气中藏含微少凉意,阳台上的芍药花已开,红灯烁烁绿盘笼。

姜冉放空思绪,躺在吊床上,把枕头压在腹部,算了,很多事情,若伤不到筋骨,就此作罢,她怎么能一直频频回头看,反正和那群人,应该都不会有联系了,保留最后一份体面,是世家小姐应该有的作派。

天色渐晚,女侍从蹑手蹑脚的将烛光点亮,猫咪纵身一跃,跳到姜冉身上,姜冉拂过它:“一月,别闹,下去。”

一月可不管她,喵个不停,非常有灵性用脚地将姜冉的手扒开,粘人的找了个合适位置睡下。

姜冉整个心都化了,爱不释手,嚷嚷着:“一月,你话可真多,还喵。”一月和其他猫咪不同,一天到晚叫个不停,又没有其他猫咪的冷贵,十分亲民它的铲屎官。

姜冉想起以前母亲还在的时候,问她要不要养只猫猫作伴,她说不要,她说,猫猫麻烦,都是一样用来抱的宠物,买个玩具抱枕不方便多了。想放哪里放哪里都不用花心思照顾。

从前她真的是这般认为的,直到一月走近她生命,跑进她怀里,她感受到它的体温的时候,才觉得原来宠物比玩具抱枕更治愈人心。姜冉捧起一月,用自己的鼻尖抵住一月的鼻尖,然后小心翼翼将它再次拥入怀。

姜冉抱着一月,心满意足。

墙上钟摆不停转动,女侍从打开橱窗彩灯,姜冉感觉自己眼前一亮,头顶的灯被打开,显得格外刺眼,姜冉心烦意燥,她回头一定要亲自改造这个阳台。

此时,电话响起,姜冉看到是林睿的来电显示,疲倦的脸上起了几分明朗,她笑着接听:“喂,林睿?”

林睿从法国回来,收拾一趟,第一通电话便打给了姜冉。他兴奋的问姜冉:“我回来了,要不要出来叙旧啊?”

老朋友回来,姜冉自然是高兴不已,但她故作玄虚道:“嗯,欧阳南溪去我就去。”

林睿一回来就被摆了一道,他失笑:“姜冉不带你这样的啊,想见欧阳南溪自己去找他啊,还拿我当幌子,还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啊。”但他还是妥协了:“行,我约上欧阳南溪我们一起喝一杯。”

这林睿出面可比她名正言顺多了,姜冉笑意盎然,不加修饰道:“大恩不言谢。”

林睿无奈:“行,我把地址发你,不见不散。”既然自己是个助攻,林睿也只好做好角色该做的事情。

欧阳南溪倒好说话,答应出来见面。

他们约好在静安区的一个清吧,林睿先到,自己点了酒却为姜冉要了杯饮品。

姜冉扎了一个简易丸子头,身着红色露肩碎花裙,活泼靓丽又不失优雅,脚踏一双高跟鞋,欢欢喜喜出门,姜老爷大晚上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派梁荻跟着。

若是放在以前,姜冉肯定得闹,觉得自己是死是活,都无所谓,可是现在,她接受着一切关于安全的保护。

一到酒吧,林睿便起身迎她:“眼光很好嘛,这衣服。”

姜冉眼珠一撇,哼道:“我眼光一直很好,现在爆表了,奈何实力没有跟上。”

林睿倒是识趣,为让她安心说道:“你等的人马上就来。”

姜冉默不作声,看着桌上的饮品,不可置信的瞪着林睿:“不是吧?牛奶?还当我小孩呢?”

本来也不是什么好笑的事情,但看姜冉委屈的神情,就莫名能戳到林睿的笑点。

林睿略表歉意:“是啊,我们冉冉长大了。”遂大手一挥,朝调酒师一喊:“再一杯极光之恋。”

确定调酒师已收到请求,转身问姜冉:“这下,满意了么?”

姜冉撇嘴,原谅他:“这还差不多。”

林睿淡然一笑,问起姜冉来:“云尚的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网上也没有看到什么消息了。”

“这多亏你的神剪刀手,才能转危为安。”

“还是你公关能力强。”

“不,还是你给力。”

“没有你的点子,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爱莫能助啊。”

俩人开始商业互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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