貔貅堂,靖安武司昆州镇镇主的办公及居住之所。
自从出了“疯刀”段鸣海带刀冲撞事件之后,这里的防卫就森严了许多。
昆州镇上下,谁也不愿来触这位来历玄奇、性情不定的周大镇主的霉头。
当然,这些人中不包括周凡。
“伯父,侄儿听说,黑狱之中收押着一位咱们靖安武司的罕见高手,段鸣海。您能不能把这个人放给我?”
“你是说‘疯刀’段鸣海?这个人人如其名,野性难训,疯如丧狗!凡儿,你求贤若渴,建功立业的心情伯父能理解。但是对于这种人,你还是不要沾他。”周圣安放下手里的书,眉头拧成了疙瘩。
“伯父,实不相瞒,那段鸣海受不了黑狱之苦,已经通过关系给侄儿稍了话过来,说他已经幡然悔悟。为表对您的忠心,愿意给您的侄儿我当牛做马!”周凡连忙把事先瞎编好的词送上。
“哦?那疯狗也有开悟的时候!”周圣安面容一松。
“是的,伯父!那段鸣海在昆州镇里资历极老,老是这么关着也不是个事。伯父,不如侄儿替您管教予他。”周凡继续劝说道。
“不错!最近我也正为此事发愁!想杀他,他的罪又不够。调他去邻州,又太便宜了他。既然他服了软,又自愿到你麾下,凡儿,你可得好好地调教他!”周圣安缓缓地点了点头。
随即,他又开口说了另外一件事:“对了,还有一事伯父要与你好好地说一说。前日里,同州镇发来协查官碟,说当年纵横大同江两岸的采花大盗‘逍遥风’,正是如今潜伏在武宁侯府外院中的供奉江清浦。
谭总捕头已经亲自带人前往侯府交涉过了,不过却被外院的管事直接轰了出来,真是丢人现眼。
凡儿,你赶紧把班底建齐,把这事漂亮地办了。伯父好尽早把那谭铁山轰走,让你做总捕头。”
“是,侄儿明白!”
“好,凡儿,不妨先说说你的计划。”周圣安一副要指教他的模样。
周凡沉思片刻,随后对道:“侄儿在侯府的外院中,倒也认识两个宾客。侄儿准备用金银收买他们,让他们监视那江清浦的行踪。一旦他出府落单,就让疯刀出马,给他来个咔嚓!”
“好,凡儿真是长大了!行了,你快点去忙正事吧!”周圣安老怀大慰。
临走时,周圣安又掏了一万两银票给他,留他后面行事所用。
周凡从貔貅堂出来,带着洪成、白川一、陈何三人往黑狱走去。到了黑狱大门,被守卫拦了下来。
“黑狱重地,几位来此作何?”
“奉镇主令,来此公干!你们开门便可,其余莫问!”陈何如今底气十足得很!
“你说奉的是镇主令,就是镇主令啊?”守卫明显认识陈何,对他很不爽。
周凡摘下腰间腰牌,向前一扔:“我是周凡,缉风校尉,武宁侯九子,昆州镇镇主周圣安的侄子!”
守卫接住腰牌一看,连忙双手递回:“周少爷,您里面请!”
随后,机关转动,黑狱的铁门被徐徐拉起。
等到周凡一行人的身影完全没入黑狱后,守卫们终于敢恶狠狠地吐槽了。
“呸!一个私生子,还武宁侯九子,武宁侯认他么?”
“哎!今后咱昆州镇怕是要小人当道了。那个陈何什么玩意,竟然也要得势了!”
一席话,众守卫纷纷唉声叹气了起来。
周凡几人在狱卒的引导下,来到一处幽静的单人牢房。看来,“疯刀”段鸣海在这里,多少还是受到了些优待。
“段鸣海,喝了这坛送行酒吧!”洪成把加了料的酒坛扔进牢房里。
“哼!周圣安老匹夫安敢如此?老子犯了什么罪,他竟敢杀我!”
那段鸣海本就是虎狮面相,发须扎立,目带疯芒。他这一发怒,更是如同雷公降世。
“切!我本以为‘疯刀’段鸣海是个不一般的人物,没想到大限当头,也是这般鸡鸭猪狗的作态。罢了,我等回去就禀告说,这段鸣海怂了,不敢就死,让镇主大人请刑刀吧!”洪成嘴如刀子,剜着段鸣海的心。
“等等!妈了个巴子!老子就是死,也不能再让周圣安那老匹夫再羞辱一次!回去告诉那老匹夫,老子来世要化成狼,化成虎,老子要活活咬死他!”
“疯刀”不负疯名,抓起酒坛一饮而尽。
“唔……唔……”
段鸣海咬紧牙关,没有喊出一个痛字!
……
“《惊神百斩刀》融合《狂风旋斩》、《奔雷九斩》、《地刀玄身》等武学,晋为地阶中品刀法《惊神斩》。”
……
“主上!‘疯刀’此生谁都不服,唯服主上,主上真是神威莫测!”
感受着脑海中多出的诸般绝学,段鸣海不由得惊奇莫名。
“咳……咳……,都是自己人,不要这么拍马屁!你们要做好准备,我们两天内就得有行动,抓捕当年大闹大同江的‘逍遥风’江清浦。”随即,周凡把同州镇协查官碟里的情况简单述说了一下。
“主上!这个江清浦绝不可等闲视之!下仆判断,他当年能从同州镇布下的天罗地网中逃出,靠的绝不可能仅仅是轻功!
如今主上麾下的主要战力,也就洪成与我二人。要想十拿九稳地拿下江清浦,还有些所不足。
呃……,下仆再去为主上招揽一人!”
没想到,“疯刀”还是一个粗中有细之人。
“哈哈哈,大海,你忘了还有本座,本座可不是吃素的!”周凡的心情十分愉悦。
“不过,你要是真的能招来贤才,本座来者不拒!”接着,周凡又把语调一转。
“主上,这位绝对是贤才,他就是徐安,五雷掌功威力无匹!”
段鸣海的话倒让陈何几人大吃一惊。
“主上,这人的身份可不一般,他是神武圣山的人,来我们昆州镇只是为了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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