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和隐去周身气息,绕着明远县城转了一圈,在县城西北边发现一处场地,设做祭坛模样,祭坛上狂风猎猎做响,脚下就是奔腾呼啸的黄河,此处妖气弥漫,玉和掐指一算就知道河下藏了妖怪,这妖怪怕是可以化成人形了,不过玉和并不打算动手,等过几天再来收拾它也不迟。
玉和回了城中,打听了一番祭祀的事情,人们大多遮遮掩掩,客栈老板娘见玉和做道士打扮,气度不凡,偷偷告诉玉和:“十年前明远县遭了一场大旱,半年来滴雨未下,草禾枯死,良田龟裂,眼见就要闹饥荒,后来来了个老神仙,自称蓬莱仙人,说是宁远县从不祭祀,惹怒了河神,所以这场大旱是天罚,县里的族老有人不信的,那道人就说若是再不祭祀,三天之内内必有大祸,果然第三天县里飞沙走石,乌云蔽日,县衙塌了,县太爷差点被埋在里边,这下子大家都信服不已,县太爷更是亲自求上门去请老神仙出山,老神仙说在每年冬月十五要祭祀河神,祭品除了鸡鸭牛羊,各式糕点粮食,还要一个及笈少女。”
玉和道:“如此说来,这十年来,已经送去了十个少女了,却不知道如何选择?”
老板娘道:“每年冬月初一,县太爷会公布名字,怎么选出来的大家都不知道,说用的是老神仙给县太爷的法宝。”
玉和道:“这么多年了,难道就没有人质疑过吗?”
老板娘干笑了几声,道:“谁敢质疑呢?”
玉和打听清楚了,心中也有些了章程,她有了新的计较,觉得陈元慎没必要留在那里了。
玉和去了樊虎家里,见宝珠果真在同樊虎在一起腻歪,俩人商量着等祭祀的事情过去,俩人就去别的地方生活,樊虎见美人在怀,哪里还能把持得住,有些上下其手,宝珠心里想着,先等樊虎帮着自己逃过了祭祀的事再做打算,也只能忍了。
玉和指尖一动,一抹灵力化作一阵大风,樊虎家的院门敞开了,隔壁两家院子里晾晒的衣物吹到了樊虎院子里,正午时分,大家都才吃完午饭,妇人们不好亲自去陌生男人家,纷纷催促自己的丈夫快去樊虎院子里收捡衣物。
只见樊家院门大开,喊了也没人应,两家汉子前后脚进了樊家院门,一进去,就撞见樊虎把宝珠抱在怀里又亲又摸,本来这种事情,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更何况西北民风开放,别人见到了也会觉得没什么,可宝珠前几日就被选上了祭祀河神的,河神的祭品必须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她这算怎么回事!
其中一人还是这一片地区里长的儿子,本来就想出人头地好接父亲的位子,如今见机会来了,这人立马奔回了家中,告知了父亲,里长一听,这可不得了,急忙赶到樊家院子里。
樊虎和宝珠俩人被人撞见,急急忙忙分开,刚出院子就被里长逮住了,这下好了,大家都知道河神的祭品私会男人了。
玉和趁乱进了窑洞,就见陈元慎激动得不行,玉和给他松绑,又将他嘴里的破布扯出来,陈元慎觉得自己十分委屈:“先生,你怎么才来?”
玉和示意他别说话,使了个法术,回到了客栈。
到了客栈,玉和给他倒了杯茶,又拿了些点心给他吃,陈元慎边吃边瞅着她。
这下子玉和被他瞅得有些不自在了,道:“委屈你了!”话已说出口又觉得自己不打自招了,改口道:“我去迟了,你受苦了,一定饿坏了吧?多吃些点心吧!”
陈元慎愤愤道:“我还以为要被祭了河神了!”
玉和笑了笑,道:“还不是因为你长得眉清目秀的,颇有些美貌,所以这人啊,长得太好也不一定是好事。”
陈元慎成功被气到了,道:“原来那俩人的打算你都知道,却不来救我!先生你怎么能这样取笑我!咳咳!”话说得有些急被点心呛到了。脸色通红。
玉和连忙给他拍了拍背,道:“你慢些吃,点心多得是,来,喝口水润润。”
陈元慎这下是真的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玉和给自己倒了杯茶,又吃了块点心,才慢悠悠地说道:“先前不是怕打草惊蛇嘛!”
陈元慎道:“这事如今算是解决了?”
玉和悠悠道:“那到还没有,不过快了。”又慢慢将打听到的事情说给他听。
陈元慎想了想,道:“如今宝珠和樊虎的奸情被捅破,她是祭不了河神了,可冬月十五就快到了,总要有人当祭品的。”
玉和道:“是啊,十年来,年年如此,今年也不会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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