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熹云二人果然如约前来。
“李小姐,这家店铺是新开的吗?之前似乎并不知道这里开了一家新店。”刘熹云笑道。
“刘小姐说的对,这家店铺乃我舅舅新开的。他想要把江南的织锦打入汴京。”
“是吗?早就听说江南有种柔软又好打理的织布,今日想要见识一下。”
“就是这种。”李秀怡拿起架子上又细又软的布料交到刘熹云手上。
“果然又轻又软……可惜……”刘熹云抚摸着织锦,脸色一时欣喜,一会又失落。
“为何这么说呢?刘姐姐……啊!你不介意我如此唤你吧!”李秀怡问道
“称呼只是称呼罢了,不如我们互相叫名字如何?秀怡?”刘熹云爽快地建议道。
“甚好甚好。两位我至今还未自我介绍,我是陈侍郎的女儿,我叫陈婉儿。之前没有和李小姐事先说明,实在是失礼了。”陈婉儿对着李秀怡颔首道。
李秀怡:她就是陈婉儿啊,听说陈侍郎的正妻善妒,陈侍郎又非常风流,家中娶了三房小妾。但是架不住陈夫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以及陈夫人背后的母族也算大家族。因此陈夫人对庶子女的非常苛责严厉,但是陈侍郎却不敢为庶子女做主。
看着穿着朴素的陈婉儿,李秀怡觉得奇怪,怎么她会突然想到一掷千金去购买如此贵重的紫云缎呢?难道是她希望被圣上青睐,一朝飞上枝头?但是她印象里,上辈子先皇的后宫里,并没有这个叫陈婉儿的人。
李秀怡没有再深想,转而问道:“刘姐姐,你刚才为何说可惜呢?”
“这次其实是因为收到了我表姐的委托,我表姐是圣上的王婕妤。她知道我善于跳舞,要求我这次在赏灯会上,排一组舞蹈献给圣上以笼络圣心。可是我前两天出去打猎,不幸扭伤了脚,虽然并不严重,不过要做高难度的动作却难为我了。所以我请了婉儿来帮我跳这只舞蹈,她舞姿卓绝,风姿绰绰……”
“刘姐姐说笑了,婉儿并没有这么厉害!”陈婉儿从小很少被人夸奖,被刘熹云在李秀怡面前如此夸赞,害羞地低下了头。
刘熹云性格大气并不扭捏作态,道:“婉儿何必谦虚,我说的都是事实。我之说可惜,是因为我们想跳的舞蹈名称叫做紫色东来,因此跳舞的女子必穿紫色。可惜紫云缎实在太过昂贵,数量稀少,只得一匹。只能让领舞的女子穿了……秀怡的锦缎虽好,可惜却不是紫色。”
李秀怡听到刘熹云的话,微微皱起眉头。她暗自沉吟了一会,突然眼神清亮,抬头对两人道:紫气东来,瑶池西望,青鸟来贺。如把圣上比作紫气,吾等为青鸟如何?”
刘熹云听到李秀怡的话,也顿时茅塞顿开,抚掌笑道:“妹妹的建议太好!圣上为紫气,吾等如何可以僭越呢!那日,让谁穿了紫色,谁倒霉吧!”
李秀怡知道刘熹云还是气不过被吴怜儿抢了紫云缎,只是笑笑并不答话。毕竟这个吴怜儿也许未来很有可能会成为桑胤的后宫之一,自己还是不予评价的好。
“不过仅仅穿着青色,并不能满足献舞的要求。既然身穿我们宋氏的服装,必须要独树一帜,光彩照人才可。”李秀怡对身边的小厮说道:“去把夜先生请来吧!”
“是,小姐。”旁边的小厮乖巧的进去把夜阑清请了出来。
夜阑清见到了三人,互相施礼后。李秀怡把刘熹云与陈婉儿的需求和夜阑清说了。
李秀怡对两人介绍:“这是夜阑清夜先生,他虽然是胡族人,但是特别擅长刺绣和服装的剪裁。我想他必能为舞衣提供更多的思路。”
“夜先生,没想到宋氏秀坊的师傅,居然如此年轻有为……”刘熹云快人快语赞叹道
夜阑清笑了笑:“刘小姐过誉了,夜某是否有为,还要看此次的衣裳是否合两位心意。”
刘熹云听了夜阑清的话,觉得刚才的话太过轻佻,两颊浮上了一层薄红。
李秀怡为了转移刘熹云的尴尬,说道:“还请夜先生说说自己的建议。”
夜阑清点点说道:“如果以青鸟为主题,我建议可以以羽毛与织锦结合。把羽毛染成青色,用金色丝线层层叠叠地修在衣服上。羽毛又清又薄,原来如同云黛,近看则可以扣题。秀怡觉得如何?”
李秀怡虽然之前和夜阑清约定互相称呼对方的名字,可是毕竟在外人面前,因此自己还是恭恭敬敬地称夜阑清为夜先生,只是没想到夜阑清把自己的话贯彻到底,不管什么情况都叫自己秀怡。
李秀怡点点头:“夜先生说得有理。金色丝线又可以让织锦看上去有金光闪闪的感觉,远看就更像神鸟了。”
“不过有个难题。”
“什么难题?夜先生请说。”
“呵呵,就是我们要找这么多羽毛很难。普通的鸡毛太软,鸽子毛也又太短,我自觉得最适合的是孔雀毛。”
“孔雀毛?这也太难找了吧!桑国没有孔雀啊!”刘熹云插嘴说到。
陈婉儿在旁边绞着双手道:“这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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