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以后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们清河派的任何事都不能在山下乱说,若是以后被我发现,你们就永远不许下山!”
离开街口很远之后,王元泽还在呵斥流云和观海。
“掌门,我们知道了,以后保证不会乱说话!”流云观海吓的脸色发白赶紧承认错误。
“嗯,知道就好,山下的人心思复杂,以后千万多长一个心眼!”牛道士也在旁边叮嘱。
王元泽看看快要落山的太阳说:“牛长老,眼看天就要黑了,我们还是先找一个地方落脚,然后把要买的东西赶紧买好,明日一早回山,清风明月两人留在山上我有些不放心!”
“掌门说的是,不过我也有十年没下过山了,牛家在清河镇人丁稀落,只有一个远房侄子还留在这里,如今也不知情况如何,我们先去看看,最好能够借宿一晚,米面粮油之事我会安排,掌门无需操心!”牛道士赶紧点头。
于是在牛道士的带领下,在大街上拐了几个弯,一直走到河岸边一片有些荒凉的河滩附近,才看到几栋破旧的民居。
这些房子都不大,破破烂烂的样子一看就不是有钱人的居所。
王元泽顿时心凉了半截。
此时日落时分,陆陆续续有背筐挑担赶牛担柴的人从外面归来,看着突然来了老老少少四个道士,因此都放慢脚步忍不住多看几眼,有人似乎认出了牛道士,忍不住上前询问。
“您莫不是山上道观的牛道长?”
牛道士笑着点头,于是认出来的人顿时都激动兴奋起来,纷纷上前围着牛道士热情打招呼,同时还有人直奔其中一栋民居,嚷嚷着牛道士回来了,很快里面就走出来两个身穿破旧衣服年过半百的中年夫妇,一看见牛道士,顿时眼圈发红的哽咽着迎上。
“果真是三叔公,我们我们还以为您”
“哭啥,老头子命大福大,还死不了!”牛道士虽然说的淡然,但一双老眼也泛出些红润,转头给王元泽介绍,“这就是老道远房侄子平安两口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
亲人相见自然话多的说不完,四周围上来的乡民也越来越多,很快这片有些荒芜的河滩便因为牛道士的归来热闹了许多。
十多分钟后,王元泽四人终于被牛平安夫妇迎回家中,看着低矮的厅房和破旧的家具,王元泽不仅暗自摇头叹息。
牛道士自己孤家寡人,这侄子一家也是穷苦不堪,看来以后想让牛家人帮忙筹备重建清河派也希望渺茫,只能自己慢慢想办法。
喝了一碗粗茶,聊了许多这十年当中各自的情形,牛平安夫妇就开始收拾床铺生活做饭,忙前忙后安顿住宿。
虽然清贫,但这顿晚饭却还算丰盛,有腊肉干鱼,还有莲藕青菜,牛平安甚至还专门去打了一壶酒回来。
“三叔公,以往您每年都会下山至少两三趟,十年前突然就没了消息,我和村里几个想上山打探,但却被几个凶神恶煞的道士赶了下来?这些年山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吃喝聊天,牛平安问起山上的情形。
牛道士也没有说青荒七煞霸占道观觊觎祖师洞的事,只说那几个道士是朝廷的通缉犯,躲在清河观避难,前些日都离开了,自己才能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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