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郁海山内的一处小木屋内,淋沁从外面走进来,对着白纱里的床上躺着的谦清安说,“小姐,八皇子殿下已经和六皇子他们成功会和了,估计很快就能结束战争。”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按照您吩咐的,我专程去森林里看了看,发现了遗留的阵法,所以很有可能,六皇子殿下就是用阵法又拖住了蛮族。”

闻言,谦清安眼神闪了闪,“嗯,知道了。”然后艰难地坐起,“戒规走了吧?”

淋沁见状,忙走上前,“小姐,我扶您?”

“嗯。”半晌后,里面传来谦清安虚弱的声音。

淋沁这才慢慢地把床边的白纱掀起,小心翼翼地想要扶谦清安,可是发现谦清安手臂根本就是伤痕累累,下不了手,“小姐。”她的语气里有些哽咽。

“没事。”见状,谦清安安抚着淋沁,“戒规已经算手下留情了,这本该就是我应该受的。再说,我已经好了很多了。”

淋沁虚扶着谦清安到桌旁坐下,心疼得拿出手帕擦了擦就走了这小一段路谦清安所出的虚汗。然后从怀中拿出了一瓶药膏,“这是戒规走的时候专门给我让我给您的。”

看了一眼那药膏,谦清安微微笑了笑,“难为戒规居然舍得把他研制多年的药给我。”

“小姐!”见谦清安居然还笑得出来,淋沁有些生气,“这是专门用来去疤的,否则您浑身的伤还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我懂。”谦清安温和得说,“我昏迷的那几天师傅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啊,对了!”淋沁一拍脑袋,“这两天忙着照顾您,我都忘记了。”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谦清安,“这是掌门前两日传来的。”

谦清安接过信,展开读了起来,起初先是皱眉,之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眼间竟浮现出些许的愉悦。

“小姐,信上说了什么?”看着谦清安的表情,淋沁很是好奇。

谦清安有些轻快地把信放下,“西郁皇召‘艮万’人进宫治病,师傅让我去。”

听到西郁这两个字,淋沁有些气闷,“所以您高兴只是因为又能见到六皇子殿下是吗?”

见谦清安虽然不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表明了一切,淋沁还是因为谦清安这次为了郁竹而受罚的事对郁竹有些耿耿于怀,“小姐您的身体呢?您不考虑考虑吗,您身体现在这么弱,连自保能力都没有。况且,从这儿到西郁王都得赶好几天的路呢,您现在这样子能受得了舟车劳顿吗?”

闻言,谦清安思考了一下,“那就等我再恢复一周再上路吧。”

“小姐,一周不够的!”淋沁有些急。

“就一周。”谦清安不理淋沁,就这么定了下来。

淋沁见谦清安不理自己的意见,有些生气,“您身体受不了的!”

见谦清安根本就听不劝的样子,淋沁跺跺脚,“您从小便是这样。”看似温和清冷,实则特别有主意,执拗得近乎天真,不肯改变自己的想法。

“所以,你应该习惯了。”谦清安看着淋沁,有些微微的笑着。

看着谦清安朝着自己笑,淋沁无可奈何,“好吧,小姐,我会拼尽全力去保护您的。但您也要答应我,在路上注意自己的身体,如果不行,要停下修养,不能留下隐患。”

“嗯。”谦清安微微点头,表示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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