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除夕这日,克州总算是洋洋洒洒落了一场大雪,酒酒将将起床,院子里头的另一个新提上来的大丫鬟——绿云便兴冲冲地同酒酒说外头都是雪,白茫茫的一片,好看极了。
绿棉正给酒酒挽发呢,听着绿云的俏皮话,倒也是和善一笑。绿棉是外头买来的,绿云却是府里头的家生子,到了年纪便送到姑娘身边伺候。绿云八岁时便被送过来了,只年纪尚小,便不曾当个大丫鬟,先让绿棉调教着。绿云活泼,绿棉心底里头是将这姑娘当作妹妹来看的。再说,这些年同吃同住,便不是亲姊妹也胜似亲姊妹了。
虽说早些年因着年纪,不能够同绿棉一般在这院子里头说一不二。到底是府里头的家生子,虽说家人大部分都在老家的府里头,到底是绿棉护着的,且绿云自个又是个活泼喜人的性子,在院子里头还是很吃得开的。
这些年,渐渐大了,有了底气,绿棉亦是有意放权给她。在绿棉随酒酒出门时,这院子里的大小事也都是绿云在管,也是井井有条,不曾出甚差错。
酒酒喜静,且绿棉比酒酒大了几岁,也更安稳持重,依着馨娘的嘱意,陪在酒酒身边更多的是绿棉。可绿云亦是同酒酒同岁,两人也算是一同长大,绿云活泼,便是将酒酒也带着多了些许的生机与活力。虽说不同绿棉一般倚重她,到底酒酒心里头是将绿云当姐妹的。
绿云活泼的语气像是一直快乐的鸟儿在静谧的林间歌唱,唤醒了一室的鲜活与生气。
酒酒本还有些晕乎乎的脑子也瞬间清醒了,便是不顾绿棉还在挽着发,便想要探出头往门外看去。
“可是真的?我还想着今年怕不是不会落雪了,却原是来得这般晚,这都要过年了!”
酒酒被绿棉掰回了脑袋,却还是忍不住兴奋。对着活泼的绿云,酒酒的话亦是时常会多一些。
绿云在一旁给绿棉递簪子,一边笑眯眯地同自家姑娘点头。
“可不嘛!姑娘上个月便开始念叨着怎么还不落雪,这不,今日除夕,总算是落了一场大雪,倒是个好兆头!”
酒酒虽不迷信,到底也是高兴的,恨不得马上就出门去瞧呢!
“嗯嗯,瑞雪兆丰年!”
同自家爹娘吃完一餐早饭,酒酒便往自个院子里头的书房钻进去,当然是要趁着这好时节画一幅雪景图。
今日是除夕,本该回连川老家同老人家一同过的,到底是家里人实在是,唉。
连川宋家原也不过是一普通乡绅,不行商,只靠着祖上传下来的几块田地混口饭吃。不算穷却也不算富裕。可奈不住这儿孙有前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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