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锦鸿殿时已是深夜,宫人进进出出早已乱成一团,王公公一见到昭王前来,便连忙迎了上去,“王爷,您可来了,陛下很不好。。”
“怎么了?本王走得时候陛下还好好的。”萧宥宁大步迈入殿内,隔着屏风看到太医正为陛下诊脉。
秦柔卿跟在身后,拍了拍他的胳膊稍作安抚,“王爷稍安,太医诊过脉自然会向王爷禀告的。”
萧宥宁在原地踱步,太医一头冷汗的跪在他的面前,“微臣参见昭王。”
“起来回话,陛下到底如何?”萧宥宁伸手一提揪着他的衣领拉起,迫切的想要知道萧恪的病情。
太医拱手,用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细汗,“启禀王爷,陛下这是、这是中毒所致啊!”
“何人敢对陛下下毒?陛下平日的饮食皆有宫人试毒,如何能被人做手脚?”萧宥宁摇晃着太医的肩膀,肩膀上的衣裳都被揉皱。
秦柔卿见那太医委实可怜,上前请拉萧宥宁的衣袖,“王爷,还是让这位太医慢慢道来吧?”
萧宥宁闻言松了手,不安的将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太医扶正自己的官帽,一脸深沉的道:“那只有一样,就是陛下平日所服用的汤药。”
“陛下今日可服药了?药渣拿来让太医检查。”秦柔卿对着一旁的王公公道,刚说完便有些后悔,既然萧恪不待见她,想必这宫人也都会轻慢,她的话又有谁会理会的。
王公公颔首道:“奴才即刻着人前去。”
秦柔卿扶着萧宥宁坐到一旁,她自己则是随侍在身边,倒也是第一次看到萧宥宁如此惶恐的模样,本以为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昭王会无所畏惧,可事关萧恪,他竟然也会心慌害怕。
才过了片刻的功夫,王公公带着人取回药渣,太医借着明亮的灯火一样样查看嗅闻,一撩衣摆跪在了昭王的面前,
“王爷,陛下患有疫症多年,平日所服汤药皆用雷公藤做药引,可这雷公藤既是药也是毒,所以微臣也只是用一二分的量,再经过仔细炮,制命人熬煮半个时辰以上才敢奉到陛下面前,而今日这汤药里被人加了过量剂量的雷公藤,熬煮也不够时辰,这才引得陛下中毒。”
萧宥宁听得此话双眼猩红,嗓音低沉问道:“眼下如何救治陛下?”
“陛下中毒发现尚早,只需以新鲜牲畜的血混着金钱草的汁液给陛下服下即可,只是陛下孱弱,此番免不得折腾,微臣怕陛下的身子吃不消啊。”太医双手握拳,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护住陛下性命,其余的事情你不用管!”萧宥宁一甩衣袖站起身,寒气逼人,太医只得紧锣密鼓的前去准备,殿内越发幽暗起来,萧恪的喘息也变得急促,越发的让昭王心焦。
王公公听内侍禀告,一脸惊慌的上前如实陈述,
“王爷,奴才刚才去传太医院的内侍,没想到当值的内侍早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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