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李府门外大眼瞪小眼的傻站着,眼看着西边的太阳就快下山。
朋朋眉头微皱,“肖兄,怎么办啊!”
这李家长子今天跟变了个人一样,上次还是客客气气,唯诺示好,如今却冷漠无情,还毫不客气的将他们两人逐了出去。
肖齐摩挲着下巴,想着计策。
如今之计,也只有去问县令要真的搜捕令了。
“小兄弟,你要不在这候着,我回一趟衙门。”他一脸认真的嘱咐道。
朋朋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但是时辰也不早了,现在回衙门恐怕也找不到人吧。
肖齐看着她一筹莫展,就拍着她的肩膀让她宽心,“放心,我知道县令他老人家不在县衙时会去哪儿~”
朋朋唔了一声,这时候也只好相信他了。
“你一定要在这里等我!”肖齐又说了一遍,随后就跑着离开了。
只剩朋朋一个人等在这冰冷的李府门外,她沿着墙角跟坐下,抬头看了看已经灰蒙蒙的天。
今天回去,免不了又一顿臭骂。
不管了不管了!
长亭街的清酒馆内,放班的老县令吴树林在厢房里正在美滋滋的喝着小酒。
白天一堆破事惹得他心里实在烦躁,特别是王爷失踪的案子,自己派了那么多手下去搜寻,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王爷也是,看不见东西还瞎跑,现在害得他们还得担心掉脑袋,明天要是还找不到,自己就要硬着头皮向上汇报了寻求增员了,这么大的事自己也瞒不了。
一想到这个,吴树林又往喉咙里猛灌了几口酒。
“小芳芳~”他喝上头了,拖着嗓子叫唤。
听着没动静,他又吊着嗓子喊了几声。
楼梯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酒馆的老板娘芳姨挽着袖口叉着腰肢赶来,“怎么了怎么了!跟叫魂似的!”
厢房里的县令大人早没了白日威严的形象,满脸通红,在小桌前东倒西歪的坐着,胡须也被酒坛子泡湿,软趴趴的贴在下巴上。
“再来一坛!”他捧着空酒坛扯子嗓子囔囔。
“喝喝喝!咋喝不死你这个老东西!”芳姨指着鼻头骂了一句。
要是寻常人肯定是不敢如此放肆的,但她和县令是十几年酒友的交情,她这小酒坊还是吴县令怂恿她开的,起初她一个女子不敢从商,也多亏了他的帮衬,后来生意越来越好,店面也越开越大,县令自己也是一有空就来酒馆里喝酒。
“咦!怎么和本县令说话呢!”他吹胡子瞪眼,左手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响声。
芳姨才不理会,给他一个白眼,抱着空酒坛就走了。
刚下楼梯,就遇到匆匆赶来的肖齐。“哎哟,肖兄弟来啦,喝两盅?”
“不了不了,有事儿呢!吴老头在楼上吗?”
芳姨无奈的点点头,“喝着呢!今儿个不知道是咋了,喝的特别多。”
还不是愁那失踪案呗,今日整个衙门上下都快翻天了。
肖齐简单交谈了几句就上楼处理他现在遇到的更为紧迫的事。
厢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吴树林听着声儿抬起头,只是酒喝糊了眼睛,看着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走进,他仔细辨认着来着何人。
直到肖齐站在他面前了,他才认出来。
“哎哟,齐齐啊!”老县令一笑,满嘴酒气扑面而来。
肖齐嘴角抽了抽,看着满桌子堆得酒碗和大大小小的酒杯,芳姨果然没说错,今日的县令比平日醉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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