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滚落下来,距离砸到她就差一厘。

她当然来不及躲。

也不可能躲过。

到底是他手下留情。

废物!他在心里暗骂自己。

那堆木头常年受潮,又那么重,从楼上滚落成嗔肯定躲不过,他却仍然下手留情。

到现在你还心慈手软,有谁知道?

他冷哼一声,面容阴鸷。

“辛畏啊辛畏,既然你舍不得,就只能辛苦你自己了。”

他跳下来,来到成嗔面前。在身后拦颈砍下对方,打昏成嗔。

到后来的脱身。

眼神紧盯着姚远和成嗔。他的哥哥姐姐。

像是痛苦的被遗弃的可怜孩子,陈掩和姚远拉过二人,明显要跟他们一起对抗他一人,心念一动,一瞬间,他已经不在了原来的位置。

到了老板他们的车里,他按着喇叭,将他们召回,高声道,“计划有变,撤退。”

瞬间移动不能让老板知道,他只好说是对方人手有配枪,自己准备不够被暗算,只好偷偷逃出来,刚刚脱身。

老板点点头,然后靠在副驾驶闭眼休息。

刚才故意留下的画,他们已经收到了吧?

有趣。辛畏这样想着,低头笑了。

不知道谁能遭到他新配好的药粉攻击呢?

那药粉威力极大,遇皮则化,进入其肌理,到其骨血,全部发黑,变暗。

画上的人早被他用黑墨水涂过,只能看出是个女生。

若论是谁……

恐怕拿这幅画的人是不会说的。

计划精心巧妙,心思缜密。

画卷里卷着他早就准备好的纸笺,会随着画卷打开一起掉落,纸上沾的毒更多。

“待到秋来九月,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他细细读着这首诗,怎么都感觉再恰当不过。

重阳节我卷土再来,跟你们对决,地点,京都长安。

西安。

他晃晃脖子,看来在这之前他还要去查一件事——成嗔那段时间为什么会失踪?

是不是老板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们?

不然那些老狐狸不可能不冒出一点风声。

他拍着方向盘。

摁了几个喇叭。

重阳节……他扫了眼车上的日历,还有三个月。

希望这三个月,那个中毒的人不要穿肠而亡。毒药等到解药,最多两个月。

而解毒地点,只在云南。

从西安到云南,一千六百多公里。

而这个世上,知道解药在云南的人,就已寥寥无几。

除了医生。

糟了!还落个医生!

“没料理干净?”老板闭眼,淡淡开口。辛畏心下一惊,却还是保留了想法,淡淡道,“没。”

可不是我手下留情,留着你们以后万一还有用处……他瞥了一眼后视镜,刚好能看到老板闭眼。

真以为我会心甘情愿地被你利用?可笑,你也在我计算之内。

于是,他淡淡道,“只是有点累。”

马上有保镖来换他开车。

他坐到后座,一样忧心忡忡。

他们也未必会找到解药。他想。心里稍稍安然些。

可是又有些不安。你们可以一定要好好活着啊,活到最后,陪我玩完这个游戏。

嘴角勾起,他心情不错。

在成嗔中毒的第一时间,姚远和陈掩就已经联系了家族里的国际私人医生。

他们找到医生的时候他浑身都被冻僵了,是一种冷血的药剂被注射进他的身体,“又是辛畏干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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