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永思下了马,跪在御前,边上的潘如贵给夏皇清点着猎物。他越听越高兴。

他们都回来清点完猎物,夏皇也是看的笑呵呵的,让他们先到旁边休息。

温淮容回来时,一只猎物都没有,邱婕西想分一只给她都拒绝了,“我就这本事,猎不猎得到,别人心知肚明,所以没必要。”

邱婕西:“……”

就没见过这么坦率的人。

然后她就空手而归了,跟她一样的还有沈靳寒,邱婕西差点没一拳头齁死他。

“淮容废,你也废?”

可是看到大梁太子手上的那只兔子后,邱婕西彻底崩溃了。

他们究竟是不是来打猎的。

而且这只兔子还是差点穿过温永思耳朵的箭射中的那只,他们不会就去逛了一圈就回来了吧。

晚膳时夏皇把温永思唤到了跟前坐,紧倚着自己。丝毫没有提到今日狩猎事,也许是早在意料之中?

就连太子温庆霄都不曾有机会坐在夏皇身旁。不过,温永思而已。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没什么威胁,只不过夏皇喜欢罢了。

待到酒足饭饱,便升了篝火。

夏皇今日一直不退,在座的人跟着不能退。温永思已经坐得乏了,却见夏皇没有歇下的意思。

特别是温淮容,每天睡得很早,所以现在是根本熬不住的,眼皮子直打架,眼瞅着都要倒下去了。沈靳寒拖住她的头让她倚在自己肩头。

邱婕西一回头就是这么和谐的一幕,老母亲一般无奈叹气,“还说你们没情况,你看看你哦沈靳寒,栽了吧。”

怎么回事。

温永思冲沈靳寒打眼色。

沈靳寒却装没看到。因为温淮容睡着了,她睡眠浅,动了可是会醒的。

此时歌舞已退,火势正凶。夏皇忽然拢衣而唤:“温大人”

温凌舟整理衣袍,恭恭敬敬地跪在御前,答道:“臣在!”

夏皇说:“你今日要干什么?”

温凌舟磕下头,说:“老臣今日要保举宋承上奏之权!”

陆士徽已察觉到什么,说:“温大人何出此言?您本就有直谏皇上之权。”

“话是如此。”温凌舟说,“可这其中的折子屡次递不到御前,与其这样,不如直接觐见。”

“什么折子会递不到御前。”陆士徽说道。

夏皇说:“朕也好奇。爱卿,叫他上来说。”

顾卿安得了令,与陆士徽对视一眼,跨出两步,说:“传宋承觐见!”

宋承没着官袍,像是才下马,有些风尘仆仆。他上来谁也不看,先跪地向夏皇磕了头请安。

温淮容没睁眼,只是听着他这声音,就知道:“今夜,怕是不会平静了。”

沈靳寒:“你没睡啊。”

说着就要起身来。温淮容一把

握住他的手。“给我躺躺,我跟你说今夜有戏。”

沈靳寒低头审视温淮容这手,顺势用手摩挲着手上纹路。

“你有何事要说。”夏皇在风中问道。

温淮容:“除了银子的事,其他事宋承不会这么紧张。而且他也不敢这么放肆进来。”

沈靳寒:“这么厉害,你说说是什么事?”

温淮容:“银子的事,必须是最大的数目,才能引起重视。而墨家军,天元五年三月,曾上报军饷,拿走五百万两,用去购置用武和粮草。”

沈靳寒:“你怎么知道?这是户部的出账!”

宋承说:“臣授职户科都给事中,要务是核察户部财务详细。天元五年三月,臣复查四年的支出总账,发现有项补贴五百万两,为着谨慎,臣按照户部‘购置用武和粮草’的说法,亲自去了趟厥西。”

沈靳寒:“……”

“要不,你继续?”

温淮容一笑:“他肯定核对过了,但是数目绝对对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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