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营凭空出现一座工兵营让整个长风军为之震惊,负责只有五十多位战士,附近的村庄几乎全部铁匠都在打造兵器。当督造官接到大帅的指令,来到一个不过三十多户的村庄。五十多位将士随手抄起还未开封的横刀挡在村口,他们从来没有得到命令让这些官军进入。督造官带领的不过十多人,见到这群今年刚刚入伍的十三营战士,满身的杀气仿佛是征战多年的老兵。
年纪最大的也不过二十五岁的模样,虽为披甲也看得出是军伍出身。督造官拿出大帅公文,摆在众人面前。为首的汉子拿过来看了很久,只是评价字写的不错,可惜一个都不认识。从军还不到一年的时间根本不认识什么帅印,只认识将军的令牌。督造官差点下令与这些将士动手,只见身披战甲的少年纵马而来。
年轻人策马而来见到大帅亲指的督造官这群汉子居然敢持刀相向,如果不是有着十三营战士的身份。一旦与军中拔刀可不认识你身后的人是谁,恐怕面对的不是这些负责军队兵械打造的军官,而是手持横刀的数千战士。
褚翰林翻身下马指着为首的汉子破口大骂,五十多人才放下手中的战刀。督造官看着少年骂骂咧咧的样子,从官职来算褚翰林相差的可不止一点。六品督造官虽然没有领军职权,但在军中走到哪里都是贵宾。
少年将军也不过七品武将在十三营已经算是有品,刘知幸也不过是从五品武将。也只有跟随刘知幸时间最长的梁博也不过是同级六品,可是这群铁匠出生的将士一点都没有反抗的意愿,反而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
褚翰林骂的半天之后才走进督造官说道:“秦大人把公文给我就可以,先带您去看看这两个月打造的兵器。之前下官用过几次,品相不错就是没有更好的锻炼技术,很容易卷刃一直没有找到能与军刀一般的办法。”
督造官走在前面先前被骂的汉子,依旧不服气这位一看就没有怎么用过刀的督造官。四十多岁了就知道指手画脚,你看连门都懒得退一下,还得褚将军动手。
走进兵器库,各个架子上摆放着各类兵器。房间不是很大却是满满当当,不去讨论兵器的优劣。这一屋子的兵器也够装备百十来人,幸好这个说起来是工兵营其实也就是一个铁匠铺而已。真不得大帅怎能看的上这些,督造官随手拿起一柄刀。刀身极重有着寻常战刀的两倍重,仔细观察后觉得这种刀贵在重,若是同重量级刀很容易失去刀锋,并不是一把好刀。
褚翰林说道:“秦大人打造的东西都在这里,十三营未曾拿走一柄刀。这些刀你
可能看不上眼,却是相比长风军的刀差的很多。这个铁匠铺最贵重的不是什么打造兵器,而是拥有一座与官府合作的铁矿。虽然两家分成得到的不是很多,但是一年产出的精铁也有几十万斤。将军知道将这份家业送出去,十三营得不到什么好处,可是握在手中却是一个大难才一直等大帅见面。”
听到这些手拿笔写下名字,取出刘知幸的大印一盖。说道:“秦大人现在这座铁匠铺已经是长风军大帅的,只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督造官说道:“褚将军直说便好,虽然签字盖印。这个铁匠铺还有你们十三营的份额,能把这么大的一分产业交出只要条件不过分可以答应。”
褚翰林说道“这个铁匠铺虽然是十三营的家业,但这半年来打造了不少农具。您也知道边关之地铁的金贵,希望秦大人不要将这份好心一直保留下去。用不了多少好铁,只要那些兵器剩下的铁就足够了。第二点便是不要辞退附近的百姓,种地需要交租生活不易。有了这个铁匠铺,附近的百姓生活也有了些好转。可以将重要的不用,那些人也可以做一些别的活,也减少将士们的劳力,至于工钱如果不愿出的话秦大人可以与我家将军去说说。”
身为督造官深知工兵营的重要,军队的战刀器械都是机密所在。每一处都是国之重器,只是打造这些寻常刀剑无所谓。一旦涉及图纸锻造术有几人能承担罪过,怕是一军主帅也难逃罪责。听着铿锵的打铁身,每一位铁匠辛苦的锻造刀剑。
说道:“这件事本官会和大帅说,想出一个完全之策。褚将军只管看着,如果有不当之处可以提出。”
褚翰林走出库门说道:“小将信得过秦大人,希望秦大人记得今天答应的事情。”
看着少年离开督造官心中坦然,如今大梁不缺将士。从陛下登基以来休养生息十几年,除了去年林燮大帅主动出击大规模作战。十几年来几乎没有主动发动大规模战争,如今的大梁文气正盛,缺少的正是年轻的将军。一座巨大的铁矿长风军可以解决辎重受制朝廷以及各大世家的掣肘,每年的兵器更换都有一定数量,为的便是可知长风军。
南镜各大矿产一直受制与湖平蒙家,这是陛下为蒙家失去南镜统帅的补偿。一个强大的世家,一支强盛的军队何尝不是形成掣肘之势。如今一个工兵营以及铁矿的出现,说是十三营想让何尝不是陛下的默认。十三营放弃一座铁矿获得也不过一个邵九而已,一群年轻人值得去看看未来。
骑马离开铁匠铺褚翰林停下,远远望着大半年的
辛劳。小小的一座铁匠铺看似只换取一个邵九,褚翰林知道这座铁匠铺将会成为十三营兵器最重要的来源,甚至是整个长风军。未来十三营有硬仗要打了,只是那群新人到底能有几人活下来。当年一起入伍的兄弟如果有这么一座工兵营,也不至于手中无刀,战死在最南边。
回到十三营井然有序,如今军队中缺少的还是那些东西。最重要的是这些新兵大多没有见过人血,这半年来一直在边境追杀斥候何尝不是养兵。用将军的话说便,只要见过人血上了战场也至于拔不出刀,砍不下敌人的头颅。
牵马走在军营中看着练习长枪士兵,教头不停的为调整姿势。更有半年来一直不曾真正走出军营战士耐烦这种训练,作为老兵还是需要大骂。只是觉得十三营太过年轻,若不是将军旧部一百多老兵还真不知道如何训练这群新兵。其实如今的十三营除了几百经常在南镜追杀斥候的骑兵,其余人战力去了战场上就是送死。
忽然想起当年离开来到军中何尝不是这个样子,当时书生气象差点被分到火头兵。在军中可不管你饱读诗书,读再多的书在战场上拿不起刀只会被敌人斩下头颅。当初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觉得一杆长枪都十分沉重。挥刀总是最差的一位,相比一身武艺的卢林更不是无法相比。卢林一进军营便是一名伍长,而自己如果不是咬牙跟随将军去冲阵,现在或许还是一个大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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