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宝福放下手中的账册,难得的在钱嬷嬷面前露出严肃的神情。
“嬷嬷,咱们先不说勇毅侯府是否有此心,若你今日的这番言语被外人听到,你猜他们会如何编排我?”
钱嬷嬷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想到自家郡主承受着莫须有的流言蜚语,或许还会败坏她的名声,一下子脸色惨白,见她想明白了,魏宝福继续说道:“我也先在此表个态,日后择婿,我是万不会从勇毅侯府找的,你们也该知道我的态度。”
原本正在收拾的四人也停下了手,眼里都有些不解,钱嬷嬷叹口气道:“郡主,您是否还介意勇毅侯府这些年的不闻不问?”
魏宝福摇摇头,“这不是主要原因,总之,我身边人不许有这样的心思,不管勇毅侯府的世子少爷们多优秀,家风多清正,总之,我与他们无缘。”
总不能告诉她们血缘太亲近了,不能通婚吧,她的父母已是表兄妹了,若是她还嫁给表哥表弟的,那还能不能生出孩子都是问题了。
几人面面相觑也不在多言,只当自家郡主还恨着赵家,想想倒也理解,明明是最亲近的外家,却做着最让人心寒的事,日后都不能提这事,凭白让郡主伤心。
而此时勇毅候世子爷赵景深,带着大队人马正在赶路,离建章行宫也只不过还有两三日路程。
为了早日接回太后,一路快马加鞭,也没找个像样的客栈投宿,今晚又是露宿山林。
赵景深眺望远处的高山,脸上看不出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大哥,你快吃些兔肉,这一路风餐露宿的,我都饿瘦了,瞧你这小身板,回去后,祖母又该心疼了。”
说话的正是勇毅侯府三少爷赵景行,与赵景深一母同胞,兄弟二人向来亲近。
此次自家大哥主动要求来接驾,他不放心,想着自家大哥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虽说也学过骑射,可到底不如自己人高马大的,出了事他还能回护一二,硬是自己骑马跟了过来。
赵景深处事细心周到,想着虽是去接太后,可好歹是自家的嫡亲姑祖母,这么些年家里与她老人家隔阂也深,有个性子憨直讨喜的三弟在,多少比自己能讨老人家欢喜,便也没阻止。
赵景行大口的咬着兔肉,下巴沾满油渍,他也不在意,赵景深却看的浑身不舒服,拿出自己帕子扔过去。
“快擦擦脸,瞧你邋遢样儿,哪还有世家公子的风度。”
赵景行是知道自家大哥臭毛病的,这会儿你跟他啰嗦,他只会硬压着给你擦干净,反正不干净他看了浑身难受,最后遭罪的还是自己。
接过帕子,赵景行粗鲁的擦了两下,看的赵景深眉头紧皱,很是不舒坦,但想着他已经听话的擦了,若是要求太多,人该炸毛了,努力忽略掉那还残留的油渍,赵景深看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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