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算不上,他只不过是觉得这个丫头挺好玩的罢了。

翌日,张湛蓝路过药房回院使房时,恰好看到白三七和几个医女在太阳底下晒药材。不知是否知道了她的身份,或是上回他帮她的事传了出去,让这些人觉得她不好惹,或是对她有偏见。那几位医女一处忙活,白三七则一个人在一处。

“白三七。”

白三七回头,看见张湛蓝老神在在的靠在漆了红油的柱子上,嘴上噙着一抹不怀好意的微笑。扭头看了眼一起干活的女医,几人正小小议论着。她撇了撇嘴,将手中的药材放下,以很不情愿的走姿走到张湛蓝跟前,皮笑肉不笑问

“不知张院使有何吩咐呢?”

张湛蓝笑了笑,而后清了清声音

“被排斥了?”

提起这件事,白三七就来气,她能被排斥的今天这样,他张湛蓝没出过力?

“是啊!拜你所赐!!”

张湛蓝不以为然,摊手,

“我那是在帮你啊。”

“呵呵!那真是谢谢您啊!现在这整个太医院都觉得我是那种受了委屈就去找我祖父哭鼻子告状的人!接下来不到一个星期就是医女考核了,我连一个搭档都没找到哦,你没听错,是一个都没有哦,包括那边养的兔子啊,好像都通人性那样诶,今天我去喂它们还被咬了,所以啊,您老人家要不要大发慈悲,帮我把医女考核过了?”

张湛蓝听着白三七哔哩吧啦说了一大堆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门都没有,考核自己过。”

“嗤,我就知道!”白三七甩了甩手,正好是那只被兔子咬的那只,因为忙着晒药材,所以并没有去上药处理,一道血印子在白皙的手背上显得尤为明显。

“被咬到手了?”张湛蓝问。

“它们也出不来咬我其他地方啊。”白三七满不在乎的看着远处,冷不丁被张湛蓝拍了一下脑袋,

“大胆孽兔!且带为师去瞧瞧!”

张湛蓝走在前头,被拍懵头的白三七缓了缓才跟上去。

“您这是去作甚啊?”

张湛蓝没理会她的问题,只一个劲的往前走。

看看咬她的兔子,然后夸她们咬的好吗?要是张湛蓝真的这么做,她保证将他活塞进兔子笼中!!

到了兔子笼旁,张湛蓝看了几眼,问白三七,

“哪只兔子咬的你?”

啥?哪只兔子咬的她?白三七往兔子笼认认真真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几眼,还是没把咬她的兔子认出来,摇了摇头,道

“认不出来了。”

这全是白的兔子怎么认?

“认不出来了?看这伤口一定是那只最胖的!”张湛蓝狡黠一笑,“捉起来。”

“哈?”正怀疑着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听张湛蓝又重复了一遍,白三七才找来笼子将那只“张湛蓝指定的胖兔子”捉进笼子里。

“你要带它去哪儿?”虽然今天被兔子咬了很不开心,但她毕竟是喂养了兔子那么就的人,所以还是问了一句这只兔子接下来的命运。

张湛蓝看了白三七一眼,瞥见她亮如晶石的眼眸时,心突然一软,但是这丝毫没有动摇他要将这只兔子“人道毁灭”的决心,于是他委婉道

“拿去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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