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经历过很多场战争,大大小小加起来有上百次之多。

亲身经历过被飞机犁地一般轰炸过的地方,也亲眼看到过远距离坦克一炮弹轰在自己面前,也曾经用狙击枪狙杀过千米外的敌人。

小巷子里的激烈枪战也好,两军对垒的炮轰人海战也罢,林平都见过,也亲身经历过。

但是像现在这样莫名其妙的,林平这辈子还是头一次。

按照国际惯例,你就算不拿着大喇叭喊两句劝降的话,最起码也应该打声招呼吧?

哪有这一上来就强攻的啊!

当那两枚闪光弹咕噜咕噜的滚到林平面前的那一刻,林平忽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苏雪很有可能被对方当做了人质,而自己则是个那个危险人物。

而且这个危险级别还非常的高,不然的话也不可能一上来就是闪光弹加催泪弹的。

嗡……

高强度的闪光,即便是闭上眼睛都能让你‘看到’一大片刺眼的白光,耳边熟悉的嗡鸣声响起之后,别墅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为首的那个军官,一个箭步上前,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顿,直接一个枪托狠狠地砸在了林平的后颈。

林平不是没有反击的机会,甚至如果他出手的话,林平都可以做到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这六个人放倒在地。

但林平并没有那样做。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反抗的话,很有可能会是死路一条,到那个时候扔进来的就不是催泪弹和闪光弹了。

而是手榴弹和炸药。

如果这栋别墅里只有林平一个人的话,那么他倒是有三成的把握,突破包围圈冲出去。

但此时此刻身边还有苏雪,在这样的情况下,林平自己都不敢说有自保之力,就更不用说是护住苏雪的安全了。

所以,在没有搞清楚形势之前,林平并没有轻举妄动。

……

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经历被枪托砸晕过去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疼。

疼得厉害。

就好像颈椎都被砸断了一样。

林平觉得,如果换成是普通人的话,这一下估计就直接废掉了,就算颈椎没断,恐怕也差不了多少了。

“我昏迷了多长时间?这是在哪?苏雪呢?”

林平从硬板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特意看了眼窗外,外面已经是黄昏了,也就说明这最少已经昏迷一天了。

“没想到你竟然醒这么早,我还以为你要在睡一晚呢,这是招待所,苏雪好着呢。”

刚从昏迷中醒过来,光芒还有些刺眼。

林平费劲的睁大眼睛,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

“老王?你怎么会在这。”林平有些意外,在这里竟然能遇到熟人。

面前这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叫王飞,也是第六局的人,比老罗的官位小一点,是个组长。

如果

按照军衔来说,林平和他是同一级别,但对方在第六局是有实权的人,而林平只是个组员。

“我刚好在隔壁省休假,得到通知就赶过来了。”王飞从兜里摸出香烟递给林平一根:“你知道早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多不好意思,一年就休一次假,还被我给打搅了,嫂子估计该恨我了。”林平接过香烟笑了笑,说道:“还能是什么事,无非就是被人陷害了呗,只是我很好奇,是什么人调动的三方联动,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直接强攻,这不合规矩吧?”

王飞沉默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让他进来吧。”

没多会儿,一个穿着军装的青年,神色有些尴尬的走了进来。

“闹了这么大的误会,你总是要给当事人解释清楚吧。”见他半天不吭声,王飞催促道。

“林先生,这件事情,的确是个误会……”低着头的军装青年,抬头看了看林平,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然后,将整件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林平猜得没错,的确是被人栽赃陷害了,手法也不是很高明,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却刚好够用。

这个军装青年叫姜怀渡,他带领的部队就驻扎在清海市旁边,距离三邙山只有几十公里远,在四天前接到了一个很特殊的任务。

一个叫毕廷远的国际通缉犯,很有可能藏在清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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