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个二舅没这么好心,定是有鬼的。

无奈她不识当字儿,看不出什么猫腻。

罢了,最多这些皮货她不要了,等挣了钱,给爹娘换一身新头面儿。

过了一年就死当了,左右这一吊钱今日是实打实揣进怀里的。

“谢谢二舅!”

收了钱,顾东篱谢了一声,拉着包诚的手欲走——

未料包诚还想再开口,问顾甲借些钱来,便伫步原地,尴尬一笑道:

“二哥还忙么,也到了饭口了,不如外头吃碗热汤面,叙叙家常罢?”

顾老二是什么心思,早就猜到他的来意,一听这话儿,脸就耷拉下了,阴阳怪气道:

“这个点走不开,面是不吃了,大当家的还在里头坐堂,恕二哥不能接待了,大过年的早些回去,替我问家里一声好!”

“二哥,这家中的事……你也知道的,我……”

“阿诚啊!我晓得的,老三做的出格事儿,苦了你们两夫妻担待,只我同老大是早分家的,按说这事,不归我们管。”

他顿了顿,叹了声,继续道:

“自然,兄弟帮扶是应当的,所以这当头银子,我也未曾压你一分价来,可其他的,我是爱莫能助的。”

“……”

顾东篱仰着头,盯着高头柜台,只能听见二舅的薄情寡义的推诿,却看不见他是怎么一副虚伪小气的面孔。

这一堵小小的木栏,不知隔着多少悲愁希冀,在下的仰人鼻息,在上的嗤之以鼻。

但总有一日,她会拆了这座高头大柜!

包诚灰了心,不想再作纠缠,凭白递了骨气叫别人揉捏踩踏,好不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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