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府内院。

范刺史大寿,自然有许多达官贵人的夫人也跟着前来贺寿。

此时园子里摆着十几张小桌小凳,莺莺燕燕的夫人们等着刺史夫人来。

能够待在这园子里的,哪一个不是身份尊贵的官太太,别驾夫人、长史太太都是打扮的精致的贵人。

可若要说艳压群芳,最为引人注目的却不是这些官太太们,而是端坐在一角的张杨氏。

张杨氏今天并没有特意盛装打扮,穿了件红色的纱衣长裙,头顶一朵小簪花,静坐着则恬静美好,稍微动一动便仪态万千。

即便是坐在角落,也引得这些官太太频频侧目。

先是惊讶这是哪家的媳妇这般好看,然后便是暗戳戳的嫉妒,之后得知了张杨氏的身份后,便窃窃私语,一个小门小户的寡妇怎么也有资格坐到这园子来。

不久,刺史夫人来了,众夫人连忙围了过去大献殷勤,众星拱月般将刺史夫人围在中间。有人发现张杨氏远远坐着没上前,心里鄙夷道:连拍马屁都不会,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没见识。

刺史夫人随意应酬了几句后,瞄了眼圈外,惊讶说道:“妹子,你怎么坐那么远了,到这来。”

范夫人比张杨氏大几岁,亲和的向张杨氏招了招手。

张杨氏聘婷着走了过去,被范夫人拉着手安排坐到了身侧。

“诸位,给大家介绍下,这是我妹子。”

那些刚才还非议张杨氏的人见了这一幕,脸顿时成了猪肝色,一个个尴尬不已。

宴客厅这边。

范大人出现后,众人自然围拢靠近过来,说着吉利讨喜祝寿的话。

能靠近范大人三丈距离的大都是官场的体面人物,而这些体面人物中偏偏出现了一个玉树临风的年轻生面孔。

一些人暗自揣测,这年轻公子莫非是哪家权贵的公子。

江风愕然的望着范士敏身边的陈子墨,一脸不可思议,他怎么会在这,他怎么可能在这,他怎么可以在这!

不久后终于有人问起了陈子墨的身份。

范刺史笑着道:“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下,这是我的一位小友,大家应该都听过他的名字,他就是陈子墨。”

挤在外围拼命蹭脸熟的江行云,听到陈子墨后,心里咯噔一下。

“陈子墨?好熟悉的名字”

“就是写了鹊桥仙和丑奴儿的陈子墨嘛”

“原来是他啊,他竟然和刺史大人认识”

人群小声议论着。

不过既然是范大人的小友,自然有不少人赞几句果然相貌堂堂、青年才俊之类的好话。

热聊几句后,范士敏请几位同僚入座,自己坐了主位,至于其他人只能远远站着,陈子墨隐身到了人群后。

众人知道,按照常例,刺史大人要开始讲话了。

范士敏打着官腔道:“本官多谢众位同僚和朋友前来贺寿,这里多谢了。本该是喜庆的日子,不过在开席前本官想处理一桩公案。庐州县令可在?”

众人疑惑,怎么突然处理起案子来了。

孙玉楼颤颤巍巍的上前来,“下官庐州县令孙玉楼见过大人。”

孙县令现在有些慌,这个时候叫他,怕是有些关系。

“孙大人,半月前县衙定了件案子,是状告江氏僦柜贪昧一道秘方的案子。此案你可知情。”

孙玉楼一听,这案子他有印象,是他下乡期间江行云研判的,他知道后还暗自后悔失了一次借机发难的机会。没想到这个时候刺史大人问起此案,看来另有玄机。

心里顿时放心不少,禀道:“回大人,确有此事,不过当日下官不在县衙,此案乃是江主簿研判定案的。”

下首的江行云慌了,他万万没想到刺史大人竟然会突然过问此案,心里很是不安。

听到孙县令提到了自己,江行云不得不稳了下心态,强撑着出列,心虚道:“下官江行云见过范大人,回大人话,此案确实是下官研判的。”

江风也有些懵,江氏僦柜不就是自家的么,竟然有案子关系到江家,他还是第一次知道。

范士敏威严道:“江行云,本官近日接到一纸诉状,乃是状告你徇私枉法,包庇江氏僦柜贪昧价值五十万贯秘方,之后更是遣凶杀人灭口,可有此事!”

众人一听,立刻议论纷纷,竟然还有这等事情,实在胆大包天。

五十万贯的秘方,还有杀人灭口。

好大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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