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十一年十月,南诏王阁罗凤集齐六部共两万五千兵力寇边,进攻唐朝边境,剑南告急。

剑南道总兵力不过三万,而且经历了去年的一场大败后,兵力不曾满编,多是老弱残幼。

面对南诏入侵,鲜于仲通连忙向朝廷奏请支援。

而这便是李林甫说的机会。

剑南告急,而杨国忠就是剑南节度使,此等重大军务,自然应该他这个主官负责。

李林甫便想到了趁机将杨国忠调离长安,如此一来就能巩固自己的相权,做更多谋算甚至在必要时,想要除去杨国忠也会比在长安容易的多。

“扶老夫起来!”

李岫连忙劝道:“父亲,大夫说您要注意休息。”

“无碍的,军务紧急,不得耽搁。”

李林甫坚持,下人无奈只能护送相爷入宫。

玄宗李隆基正在补觉,随着年龄的增长,精力越发不济,每日都要多睡一个时辰。

听说是有紧急军情,高力士伺候李隆基起来。

李隆基打了个哈欠,问道:“李相,听说你最近又病了,在家里养着才是,有事就让人递个折子就行了,若是着急的政务,可以让国舅和陈相一起帮你理了吧。”

“多谢陛下关心,老臣无大碍。”李林甫心里有些颓败,圣上如此说是已经疏远他了。

“好吧,你说有紧急军务,是什么事情,难道是吐蕃?”

“陛下,不是吐蕃作乱,而是南诏寇边。剑南鲜于仲通三日前八百里加急奏报,阁罗凤发兵两万五千余人,兵压剑南!”

李隆基听说不是吐蕃是南诏,放心不少,怒道:“哼,这个阁罗凤不识好歹,胆子不小,竟敢入侵我大唐边境,枉朕此前还赐封他为云南王,狼子野心。剑南军力如何?”

“陛下,剑南现在兵力空虚,战力羸弱,鲜于仲通奏折中已有求援之意。”

到了现在,李林甫仍然是站着回话,若是以前早就有人看座了。

病中的李林甫勉励支撑着,额头见汗。

此时李隆基似乎才想起这事,让人给看个座。

“这个鲜于仲通也是有些窝囊,去年就是他打了败仗,怕是不能全指望他了。”

“老臣也是这个意思,去岁一战,损失惨重,剑南军力便有些不济。老臣担心鲜于仲通声威大减,难以把控剑南军情,因此老臣觉得朝廷应派一重臣前往,稳定军心。”

“嗯,那李相觉得派谁合适?”

李林甫暗道来了,等的就是这句话。

“陛下,老臣觉得杨国舅就是不二人选。国舅爷身为剑南节度使名正言顺,身份尊贵,圣上近臣,且出身武职,智高远虑若是国舅爷前往,即可以稳定军心把控大局,又能体现陛下对剑南道的关注和重视。实乃最佳人选!”

一通的高帽子疯狂往杨国忠头上甩,怕是杨国忠听了都会有些飘飘然。

李隆基一听,确实很有道理,国舅爷身为剑南节度使,自然得他去况且正如李相说的,国舅确实是出身武职,以前当过县尉,与鲜于仲通也算是老相识了,他去正好相得益彰。

“有理,那就让国舅前往剑南吧。来人,去请国舅来。”

吩咐完后,李隆基转向李林甫道:“李相,你身子不适,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许多军国大事还得仰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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