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他妈的怎么不跑了?”

寂静的夜,昏暗不明的深巷里,那种浑厚的卡着嗓子的声调响起,伴着有东西翻到在侧的响动,有些刺耳。

苏徵扶着一辆骑得发旧的自行车走在一处旧小区的巷口,隔着几栋楼,另一侧的霓虹灯亮的印在她的眸子里发光。

她这边的路就明显不一样。

苏徵走的是一处官家规划快要拆迁的小区,设备都有些老旧。

两侧的路灯像奄奄一息的老人,偶尔还有几个回光返照,照着还算清晰的路。

苏徵借着光往巷子里走,越到后来光线越暗。

自行车辗轧在水泥地上嘎吱嘎吱的响,巷子里有些深,黑的有些让人看不清,苏徵没有停下脚步,一如既往地往里走。

她已经习惯了黑暗。

“不是挺能耐的吗?”

卡嗓男的声音再次响起,周围还有一些嘈杂的骂着脏话的声音。

苏徵情绪没有任何波澜,她看着前方忽明忽暗的几束光线,压低了帽檐,推着自行车离声源越来越近。

这种事情她已经快要免疫了。

每个月总要发生几起。

这一处的旧小区是原来的老城区范围,附近大多都是娱乐场所,几乎整个城市的年轻人消遣作乐都要去马路对面的那两所酒吧和网吧。官家忙着规划新区,这里少有城管管辖,也就成了闹市。

哦,忘了说了,她学校也在这附近。

年轻人大多血气方刚,遇到点寻衅滋事的人就对着干。这里的巷口少有人流涌动,是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绝佳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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