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有话好说,放开那根梁!”
不待夏流风再仔细听,梦瑶这个爱做好事留夜游郎君名的家伙已经两脚踹飞两扇门,哒哒哒地飞扑进屋,试图救人。
一个飞的是院大门,一个飞的是里屋小门。
夏流风和小八赶紧跟上,却看见梦瑶的小身板嘎吱停在了里屋门口,呆呆站着眨眼,没往屋里头去。
夏流风正待疑问,就见一个身高九尺的髯髶少妇,拎着一截婴儿小指那么细的布帛条,怒目圆睁地从屋里撞了出来,脸上还挂着将干未干的泪痕。
“你们是谁!为何平白无故撞坏我家大门?赔钱!”
髯髶少妇面相凶恶,声音却娇娇柔柔,煞是好听,夏流风和小八齐齐把眼睛闭上,睁开,再闭上,再睁开,接着互掐一把,硬是没把这少妇的脸和声音在脑子里对上。
日,原来最应该抢救的是少妇手上用来上吊的那根布帛。
上辈子见多了美女照骗的夏流风第一个反应过来,上前两步客客气气开口:“这位女侠想必就是孙屠户吧,我们是天武门的……三位弟子。听说你的手臂收了些伤,耽误了兽肉运输,前来看看情况。”
少妇这才看清夏流风两人的天武门校服,她虎躯一震,刚刚止住的眼泪刷刷刷又往下流。
“奴家孙氏见过三位仙人,呜呜呜……我家相公他,他手臂是受伤了。可他此刻不在家里,此处只有奴家和公公二人!”
少妇说着,悲从中来,扶着门框哭个不停。
“三位仙人,老夫有礼了。”一老汉颤巍巍从里屋出来,刚要拜下,却咦了一声,和夏流风面面相觑。
“老孙头?”
夏流风也没想到这么巧,刚刚还在念叨和他的几个村头棋友聚一聚,转脸就在人家家里头碰上面了。
“夏大师?”
老孙头眼睛瞪得黄豆大,不可思议地在他那身黑底银边的弟子服上左看右看,半晌才嘘出一口气:“您老人家,真的去修仙了啊?了不起,真了不起!”
夏流风三人被老孙头热情款待,接进屋坐下,那少妇见有客上门也不寻死了,忙前忙后给三人端茶倒水。
仔细听了老孙头的讲述,夏流风这才知道,原来他儿子年轻时候因为家贫,娶了个身板强壮些的孙氏当媳妇,操劳家务。后来孙家做兽肉发了家,孙屠户开始嫌孙氏这这不好,那那也不好,三天两头嫖花娘留宿外头,还染上了赌。
孙屠户沾上赌后,变本加厉的花钱,将夫妻二人这些年赚来的银钱撒了个干净,还借了不少。赌坊找他讨钱,孙屠户就想拿媳妇孙氏抵债,谁知讨债的上门一见孙氏的模样跑得飞快,转脸骂骂咧咧地把孙屠户打断了一条手,还勒令他三日之内必须还钱。
孙屠户没法还钱,昨晚就偷了孙氏的嫁妆当了个干净,今一早又不见人了。
“这孽障一定又去赌了!十赌九输,偏他哪来的自信能翻本还账!”
老孙头越说越气,拐杖恨不得把地砖给戳烂了。
孙氏见状,赶忙给老孙头倒水顺气,泪眼汪汪软声劝道:“爹,小心气坏了身子。”
好一副父慈……儿媳孝的感人画面。
梦瑶喝了孙氏的茶水,整个人已经被孙氏的故事打动了,感动的火冒三丈。
“你且在家等着,本郎君这就将那你丈夫从赌坊里打回来,保证把你的嫁妆完璧归赵!”
孙氏虎目含泪:“没用的仙人姑娘,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小八叹气,淡定道:“放、放放心好了,我、我师父、出出手,赌、赌坊能、能不能建、建、建在,还不、还不好说。”
梦瑶啧了一声,骄傲道:“嘿,保证连个瓦都不给他们留。”
物理戒赌,最为致命。
夏流风脑子里不知为何忽然蹦出来这八个字,他想忍笑,却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一个双重保险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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