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绾绾在床上悠悠转醒。

春兰在床边守着,瞧着她醒了,连忙将她扶了起来。

“娘娘,感觉好点了吗,刚刚怎么突然晕倒了。”

景绾绾扶着自己的脑袋坐了起来,全身上下,连骨头都感觉到剧痛。

她缓了一会,突然意识回神,眼前闪过了景澂渊晕倒时的场景。

“皇上怎么样?”景绾绾焦急地握住春兰的手问道。

“娘娘不必担心,太医说皇上的余毒已清。”

这时悬在景绾绾心头的大石头才算是真正的落了下来。

全身还是剧痛,景绾绾喝了两口鸢儿递过来的茶水,又重新躺了下去,不过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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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迷迷蒙蒙地,似有人在追赶。

景绾绾在梦中被惊醒。

她坐了弹起来。

梦中的内容,她全然不记得了,却仍感觉心悸。

“梦魇了吗?”温柔地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景绾绾转头望去。

景澂渊就坐在床头,手里拿着浸水之后拧干的毛巾。

“景澂渊!”景绾绾一瞧见他,便委委屈屈地撞进了他的怀中。

泪水似不要钱一般地拼命往外流。

见他突然倒下时的心慌,内丹撕裂时的剧痛。

通通化成了泪水,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你怎么才醒过来!”景绾绾一边哽咽一边后怕“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说着小粉拳便朝着他的胸膛锤了两下。

景澂渊将她的小拳头握进了自己的手中,低头亲吻了一下。

“是我让绾绾担心了。”

景绾绾一听这话,泪水又大滴大滴地从眼眶滑落,死死地抱住他不松手。

景澂渊也仍由她在自己怀中哭泣,他轻轻拍着怀中人儿的后背,怕她呛住。

室内只听得见女子小声地啜泣,与男子温柔地轻哄。

等到景绾绾情绪平稳了些许,景澂渊才将自己的疑惑问出了口:“绾绾,是如何得这解药?”

景绾绾坐在景澂渊的腿上,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听着他胸腔的跳动,莫名地心安。

“你昏迷时,慧能大师找了过来,他说若把内丹,分你一半,你的毒便可解。”景绾绾玩弄着景澂渊的头发接着说道:“没想到,这内丹竟也可以平分。”

景澂渊听后抱着她的手却收紧了一分:“这般贸然给我半个内丹,你可有事?”

景绾绾朝着他笑了笑:“没事啊,我能有啥事。”

景澂渊盯着她的眼睛没有放开,像是要将他看穿:“那为何宫女太监们说你在房中痛苦的呻吟一刻钟,他们闯进时,你却昏倒在地?”

景绾绾想着看来这便瞒不住了,只好说出了实话:“将内丹分成两个于我而言自然是没有什么大碍,而且还能与你平分生命!多好啊!”

“还有呢?”景澂渊并没有就这样放过她,而是接着问道。

“你相信我嘛,是真的!只不过...分内丹时会....剧痛罢了,可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哪有什么事!”

“绾绾.....”景澂渊将怀中的小人抱紧。

两人温存了一会后,景澂渊问她:“你可知下毒者是何人?”

景绾绾摇了摇头,之前景澂渊昏迷,她无暇顾及,现如今她也才刚醒,自然不会知道。

“是你身边的那个宫女,翠儿。”

“翠儿?!”景绾绾满脸不可置信。

她平日里虽没有重用她,可也从未亏待。

这翠儿为何要对她至此?

景澂渊摸了摸景绾绾的小脸蛋,光滑嫩白,让人爱不释手。

“还记得,前段时间在宫中发生的那个杀人案吗?”

景绾绾在脑海里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

那个案子她记得,还是她在一旁参与了全程。

案子很快便破了,凶手也投河自尽了。

与投毒之事又有什么关系?

“投河的那个杀人犯便是翠儿的姘头。”景澂渊瞧着景绾绾不解地神色,解释道。

“杀人偿命,是那人自己犯下的过错。”景绾绾觉得分外委屈。

“可那人都死了,于是帮着破案的你,便成了她记恨的对象。或许她觉得若不是你,可能死者的尸体便找不到,尸体找不到,她的姘头便不会死。”

景绾绾不懂,她明明是查清真相,为何竟会造人记恨。

“我们做好我们自己便是。”景澂渊亲了亲她有些下扬的嘴角。

“那翠儿,你怎么处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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