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偏西,季禺面带微笑的从祁辉家中走出。

果然不出季禺所料,在宴中季禺只是稍微试探,祁晖就满面惆怅的表示了他对白司马家的不满。

季禺见此,直接把少君候的赏赐拿出,言明此事后许他为偏将军,祁晖立马向昌邑虚拜,表明愿为少君效死,为昌国肝脑涂地。

吩咐祁晖等候少君候钧旨,季禺负手拂袖直出枯云乡,连日乘舟入城向吉伯严禀报了此事成矣,少君自是心喜,嘱咐季禺等他钧旨不提。

季禺复转入昌邑城南,见兄嫂果然听他吩咐,变卖了舟楫举家搬入城中,季禺承兄嫂招待,在昌邑歇了一晚,次日一早复又回了折溪。

季禺在山中闲来小酌二两,空来舞剑练习武艺,夜观星宿,晨采薄雾,钻研霁云公留下的道书。

时光转眼而逝,山中如岁月静好,山外中原倒是风云变幻,一晃间过了月余时间,进入炎炎夏日,此间在无他事,季禺倒是自在逍遥。

这一日清晨,正是薄雾蒙蒙,微微日光,映得季禺院里如仙境,满布氤氲之气,

季禺搭了个躺椅,正在研究道书中观气的法术,忽的门外声声呼唤传来“司农大人…司农大人在否”

季禺刚起身,阵阵啪门声就传过来,一个青衣小厮推开篱笆进了院内,这小厮一间季禺面色一喜喘着气儿道“司…司农大人,快快入城中,出大事儿了,少君急令小的来寻你”

季禺见此面色一沉,冷哼道“你这厮慌甚,有什么事清楚道来,少君传你过来做甚,可是城中有变”

青衣小厮见此,忙喘了两口粗气,待呼吸平静方道“昨夜三更时分,老君候薨了,少君恐城中有变,急传各地大夫将军速入候府”

季禺面色一变,道“你先回去,禀报少君勿慌,着他先稳住白应龙,吾即带兄长并祁晖前来相护”

季禺忙起回屋取了宝剑背上,把中门闭了,疾步赶往枯云乡,先到了集市,见祁晖正在白家门口带着几个甲士巡游,忙道“祁大哥,你家小郎在济水玩耍溺住了,快随吾来”

祁晖神色一振对左右道“劳请几位代吾当值,吾有要事先去了”

左右几个甲士闻祁晖孩子溺了水,也自着急,奈何事务在身只好道“祁兄自去救你家小郎吧,这里交给吾等,速去,速去”

季禺带着祁辉一趟跑出街外,直往济水行去,祁晖道“可是少君有事,白应龙真敢犯上呼”

季禺摇摇头,“这个倒没有,只是昨夜老君候薨了,少君怕白家有变,急令吾等前去商议”

祁晖听闻老君候死了,倒是无甚反应,吉鸿在位这些年,只是中人之君罢了,也无甚好怀念的。

只是兴奋道“这个好,这个好,少君候即将困龙升天矣,他若继位,吾等亦鸡犬升天哩”

季禺一阵无语“你这厮用词不当,那个是鸡,那个是犬,老君候早不毙,晚不死,偏偏少君将朝毫都会盟时薨了,值此多事之秋,只怕那白家要生事端哩”

却是旬月前,就有商汤毫都飞骑渡济水传信,着黄河南岸诸侯于五月会盟于毫,而在这个月中原亦不平静,

原来西边的夏后本着先下手为强,谴忠磊葛天氏将大军三路攻商,葛天氏亦为中原大族,为上古炎帝之后。

葛天氏地域横跨黄河两岸,宗主为鄞国,有大国济邑,魏邑,成邑,余者为小邑国,大国者皆有国人十余万,战车百乘。

而济邑的济国于数日前,斩三牲杀奴隶祭旗,倾战车百五十乘,并仆役军数万,将沿济水北上,意攻昌邑南乡关。

这些且不表,且说季禺并祁晖二人于渡口乘舟直往昌邑,将过了个把时辰,即入昌邑城中,季禺先入城南唤了兄长,速赶至城中君候府。

这个府邸又自不同,阔有东西百余丈,高墙黄瓦红檐,至府前十余根立柱,皆有一人粗细,左右两扇大门高有丈二,宽有丈许,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