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言很不耐烦了。

阴测测的。

“我不喜欢聒噪的系统,你是想回炉重造吗?”

寓言身为整个联邦帝国在她面前都要伏低做小的大人物,想要把它区区一个系统回炉重造,太轻易了。

于是阿宝不吭声了。

同时寓言在它心里那层拥有无数伟大成就的博士的滤镜也碎了。

这就是个变态!

寓言在外面待了几个小时才回去。

回来后依旧若无其事,看着湛然哭花的小脸,走过去拥抱他,“我家乖宝怎么哭得这么惨?”

湛然抱住寓言的脖子,因为她回来,那颗患得患失的心脏终于安稳下来,带着哭腔,可怜兮兮的,“对不起,我不该跟你闹脾气。”

湛然很自责,愧疚,尤其看到寓言额头上的伤,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啪嗒啪嗒往下掉。

手在半空,想碰碰,又怕弄疼她,哭着说:“肯定很疼,都怪我”

“不疼的。”寓言望着他的眼神依旧温柔。

湛然见她不怪自己,感动得不行,更愧疚了。

湛然拿着药箱给寓言处理过伤,被她抱在怀里,一块躺在被子里。

天色已经很晚了,湛然怎么都睡不着。

哭得狠了,打起哭嗝了。

“嗝”湛然一脸懵逼,看起来有些呆萌,又打了一个嗝。

湛然:

寓言:

她笑了笑,去给他接了热水。

湛然捧着水杯小口喝着,片刻后缓了过去。

寓言放平手臂,“过来。”

湛然自觉躺进她怀里,枕着她的手臂,红红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柔弱又娇软。

他睡不着,和寓言说话。

“今天我在对面看到莱茵了,他们是什么人啊?”

湛然只是好奇,没注意到寓言眸光蓦地沉暗下去。

“他是流落到贫困部落的国人,曾经经历过严重的饥荒,就那样了”

寓言嗓音温和地和湛然说着话,心里在思索别的。

当夜凌晨。

正在睡觉的莱茵忽然惊醒。

落地窗外的一道闪电,照亮了床尾站着的笔直身影。

尽管只有一瞬光亮,但莱茵看清了人,大惊失色,“你是怎么进来的?!”

寓言不紧不慢地将雪白的手套带上,指骨修长,嗓音轻缓,“品尝过那么多美食,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做一回别人的美食。”

莱茵一下就听懂了,眼神惊骇。

这一晚,整个n nr的人都听到了,从地下传出的叫声。

很兴奋的叫声,是那几只异兽发出来的。

之后几天,湛然的状态一直时好时坏。

有时对寓言的依赖让他恨不得粘在她身上当人形挂件偶尔也会一个人坐在那发呆,不哭不闹也会像上次那样,忽然清醒过来。

知道是自己如今在遭遇什么,知道自己不正常的变化,知道自己不该被囚禁在这里。

因为清醒,所以对寓言目眦尽裂,冷言刻薄。

这天湛然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的,眼神清明,神色淡然到透着某种麻木。

他一手扶着床头柜,艰难得下了地。

当时庆幸自己虽然不能走,但腿部好歹有知觉,如今因为这个知觉,受尽了疼。

他硬生生摔在地上,跌坐在冰凉的地板,将窗帘拉开,望着外头发出动静的人。

“唔?”外头的人看到他,发出一声疑惑。

是一个有着一双蓝眸的中年男子,神色还带着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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