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心跳如雷,低头,坐下。面上风轻云淡,内心慌乱无措。
明明一顿丰盛又美味的晚餐愣是被沈溪吃得无滋无味,怎么办?契约可是她订的。
在他洗碗时,她溜去洗澡了!
洗好后,习惯性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准备赖在沙发床上睡。
她还没准备好和男人履约,甚至因为男人规规矩矩睡卧房,她心中已经暗暗放弃上床这码子事了。
裴泽南解下围裙,从厨房出来,看向客厅沙发里的女人,沐浴之后,穿着线条简单的卡通睡衣,头发未束,松松散散披在肩头,跟白天束起留着齐刘海不一样。
柔软蓬松的头发,齐刘海被三七分到鬓两边,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瓷白的鹅蛋脸,下巴没那么尖了,唇色也红润了不少。
仿佛感觉到有人看她,沈溪侧脸。
客厅与餐厅交汇处,男人颀长挺拔,漂亮狭长的双眸里,淡漠厌世隐隐退去,透出炽热微熏。
“我今天晚上睡沙发!”沈溪说。
“随你!”微微一笑,转身进卫生间洗漱。
什么意思?沈溪收回头,对着电视的目光毫无聚焦,不会吧,如果她被金主包养了,恨不得金主永远不临幸。
难道因为他是男人,所以不管是金主还是被包,其实都占便宜?
一烦燥,沈溪就会不自觉的薅头发,本就松散的头发被她生生薅成了鸡窝。
裴泽南坐到沙发边上,一边用毛巾擦试头发,一边歪头看她薅头发,“干什么呢?”好笑的问,这是他第二次看她这样了,还挺有意思。
“能……能不能不要……”听到声音,沈溪侧过身半对着他,葡黑的丹凤眼望向他,带了丝丝楚楚之相,和平日里淡漠客气很不一样。
不要?裴泽南低首浅笑,挨到她身边,绯唇停在她耳边:“姐姐在我身上花了这么多钱,难道不想讨回去么?”
妈呀,有毒。
沈溪被狗声狗气的男人吓得一蹦三丈远,“你想干什么?”她快速逃窜。
裴泽南怎么能让她逃了呢,一旦他决定想做什么事,那肯定都是成的。
她从沙发那边蹦,他从沙发这边就把人截了,长胳膊一拉,人就跌落到他怀里。
沈溪双手本能的推他胸膛,“裴泽南,你不要这样我也会养你的。”
“可是姐姐,做人得守约,答应姐姐的事怎么能不做呢?”裴泽南说完,低下头。
沈溪本能捂脸。
男人温湿的唇落在她手背,轻舔慢吻。
如闪电击过沈溪脊背,她迅速移开手。
“你不要……”话被袭卷而来的亲吻吞没了。
阵阵麻酥像万千条虫子钻进了全身骨头缝,大脑跟炸了一样,有烟花星火散落。
二十八的人生,沈溪没有谈过一次恋爱,更没有与男人有过任何亲密接触。
见过电视上的吻,看过里的吻,但她从来都是一掠而过,这些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她是要孤独终老的女人。
她根本不会亲吻。
男人好像很会。
小女人紧绷颤粒,裴泽南轻抚她后颈后背,边亲边缓解她的紧张不安。
温柔的吻足够有耐心又绮缱,沈溪在男人温柔的攻击下,意识节节败退,等她回笼时,他们已经躺在卧室一米五的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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