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外向活泼喜爱热闹的林之山都说烦,那只怕是这军中一定是热闹非常吧。

“哦?”赫连云城轻挑眉,问道:“连你都说烦了?”

林之山认真的点点头,道:“殿下您不知道,那些新兵都没有经过演练,手下的功夫假得很,而且新兵中又将近六成是富家弟子出身,有名有钱,被家里人塞进来了,这不能打又不能搬,就是一群弱鸡。”

林之山性格开朗,不喜拘束,赫连云城听着他的话也不由笑了出来。

傅玉楼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但终究是有些无奈,补充道:“确实,新兵之中有六成是富家弟子且又没有功夫底子,只能重头教起,而剩下的四成中年龄过大的便占了三成之多,成天不务正业,来军中就是联络关系的,剩下的一成不到十人,倒也还行,但也只是还行。”

听到此,赫连云城又怎么会听不明白,这赫连昭分明是把老的嫩的都塞到了傅玉楼和林之山手底下去了,也不是为了让军队更加壮硕,而是联络用心之用,只怕是想要打散傅玉楼和林之山这一对双子星。

赫连云城想了想,道:“赫连昭本性愚钝,眼光不长远,把这些废物塞到你们的手底下只怕不是他的主意,你们多多注意就好了,平日里若是遇见了在军中拉拢关系的人,即刻开除军籍,论扰乱军心,判流放罪。”

傅玉楼听了当即便抬头看向了赫连云城,问道:“殿下,军中有新帝派来的总督比微臣与之山的官位都要高,又是一个专权的人,很多事情微臣与之山根本就没有办法越过他去办,更不用说是要从军中将人判罪。”

林之山也一同道:“的确,那位总督总是仗着自己是新帝新派的,常常命令微臣手底下的老兵为他干下人的事情,有时候洗衣做饭这些事还要老兵们帮他做,时间长了,老兵们意见多多,有时候演练也诸多分心,这般下去,只怕会军心分散,敌人破城而入也只是时间问题。”

“总督?”

赫连云城记性有些不太好,怀疑自己记错了,明明当时她还在位的时候严下指令,不许文官查收北疆一事。

一想到这里,赫连云城目光渐渐冷了下来,道:“那总督叫什么?”

“回殿下,那总督姓张,名子骞,哦对了!就是今天宴席上被封作容嫔的哥哥,今天估计殿下您也见到。”

一听,赫连云城忽然来了兴趣,点点头,道:“吾知道了,你们在军中照常行事即可,至于那位张总督,既然他比你们官大,你们就多多让着他,就算心中不满也要忍着,不要让自己落了话柄给别人。”

天色不早了,马上宫门就要下钥了,赫连云城便让二人先出宫回府休息去了。

临近夜色来领,赫连云城和周愿用了晚膳,两人正在长仙宫里的鱼池边吹着风,一人一张太师椅好不惬意。

看着清风拂过湖面,那盛放的莲花摇曳,花香四溢。

然而,周愿坐着总感觉不自在,可赫连云城却是十分惬意,一片池塘,两个想法。

“你平常就做这些?没有别的?”

赫连云城眨了眨眼睛,道:“对啊,如此舒适的养老生活只是提前而已,你习惯习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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