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阙睁开惺忪的双眼,慵懒地瘫坐在凳子上,整个身子全部趴在桌子上,不去理会将他挟持到此地之人。

封俊见他实在醉得不轻,这样的状态下,他根本做不了什么。

宇文玉冉狠了狠心,拿起桌子上的凉茶一股脑泼在李阙头上,茶水顺着发丝滑落,头顶还残留着茶叶,样子极其狼狈。

冰凉的茶水瞬间将他的火气点燃,他反手掐住宇文玉冉的脖子,宇文玉冉整个人都被提起来,脸色憋红,根本无法呼吸。

她奋力挣扎,但李阙的手劲又加大了几分,她的视线忽明忽暗,意识渐渐模糊……

李阙将手中女子甩到一边,又继续趴回桌子,双眼根本没有正视来人,语气生冷的说道:“我不杀女人,滚!”

封俊将宇文玉冉扶起,心中的怒火也被激起,怒吼道:“李阙,这是宇文玉冉,你疯了吗?”

宇文玉冉?陆玉冉?这名字好生熟悉,突然,脑光一闪,瞥着眉回头看那被他摔落在地的女子,酒意清醒了些,语气比之前柔和了许多,“你怎么来了?”

宇文玉冉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一开口,喉咙生疼,但还是忍着疼痛说道:“李阙,我爹如今遭受牢狱之灾,怎么说你也有责任,这个忙,你必须得帮我。”

宇文成下狱?这件事情他毫不知情,不是已经撤职了吗?怎么会沦落到下狱如此地步?

李阙内力汇聚,将酒逼出体内,眼神不再惺忪,问道:“我走之后到底出了何事?”

封俊一五一十将事情前后道出,李阙的眼神愈加泛冷,这摆明了就是有人故意将宇文成置之死地,难道京城中那个人不清楚吗?明明就是他发信件要求调兵,怎么这一切的后果都被宇文成一人承担,那人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那传旨之人呢?”

王公公似乎一早就知道他们就在此地般,推开房门,恭敬地朝李阙行礼:“殿下,你在找老奴吗?”

李阙回头,看向来人,眉头几乎要揪到一块,他来边关之后的所有事情,仿佛就像安排好了似的,所有事情发展都恰到好处,难道这些事情就是为了让他做什么太子吗?

“到底要怎么做你们才会放过宇文成?”

王松摇头,面上尽是无可奈何,“我只是个传旨之人,所有事情一概不知,殿下您若想知道,为何不回京自己问个清楚呢?”

回京?回去了之后呢?他们就会放过宇文成?这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宇文成必有牢狱之灾?”

王松不承认,也没有否认,叹息道:“只怕不光事牢狱这么简单。”

宇文玉冉听到此话,心中更加焦急,不光牢狱此话的意思她自是明白意味着什么,不过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救出父亲,她定然会奋力一搏!

她声音颤抖,满怀希冀的望向李阙,这世上能救下父亲的,也唯有李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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