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哉善哉!是这个理!”

“咱们方丈,跟那海登,同床共枕那么多年,早就被人家控制了吧......”

“我们还是听巨灵道长的话,先打扫院落,收敛同门尸体吧......太惨了!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

大和尚,小和尚,胖和尚,瘦和尚,一个个纷纷忙碌开,清理妖孽残体,收敛同门尸骸,而那司马阳向小雨使了个眼色,示意去他屋中有话说。

来到了司马阳屋中,但见那司马阳一脸糟心,郁闷懊恼的长吁短叹。

“司马兄?何事如此伤怀?那妖孽已经伏诛了,”小雨疑惑的问。

司马阳说:“昨夜......我那兄弟圆慧大师给我托梦,让我天一亮就去找你,一起除掉海登这个妖孽,然而我没出息,一口气儿睡到了这个点儿,白白枉死了好多僧人的性命,真是罪孽!辜负了他的嘱托!”

小雨一听这话,倒抽一口凉气:“圆慧大师.....给你托梦了?”

“嗯!”司马阳点头道:“昨夜,他托梦告诉我......寺庙中所谓的方丈,根本就不是他本尊,他本尊......已经于12年前被一只鱼妖所害,那鱼妖潜入寺中,化身他的形象,冒充顶替!而你昨晚发现了端倪,已经将那鱼妖给除掉了。但是.....朱兄你百密一疏,漏掉了一只蟹妖,故而圆慧大师专门托梦于我,求咱俩一起把寺庙里的妖孽清除干净,不要让僧众受害。咳!我答应的好好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哦......”小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笑道:“司马兄,其实不必自责,佛家最讲究因果,冥冥中自有定数,岂受你个人意志转移?我不也是一觉睡到这个时候吗?你还是先上药,处理伤口要紧。”

“嗯!朱兄说的也是!”

司马阳长叹一口气,从褡裢里掏出了大大小小的各种瓶子,自己给自己配药。

小雨眼珠微微一转,继续问:“司马兄,那圆慧大师.....还和你说了些什么?”

司马阳一脸惆怅,继而苦笑道:“交代了一些家事,我的这个老哥哥,哪儿也好,就是有一个毛病,太贪财了!他在寺中水井之下的暗门壁洞里,藏有百两黄金,千两白银,以及一些奇珍异宝......想来,他不得善终,也是因为明明是一个三宝弟子,却贪恋黄白之物,故得此果!不过最后,倒是也想开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让我......帮他把这些黄白之物,散发给贫苦的百姓,以赎罪孽!”

“哦......”听到这儿,小雨明白了,原来这圆慧老和尚托梦,还分两场进行。司马阳是上半场,自己是下半场.....一些关键的事情,当然还是托付给信得过的好兄弟,至于自己.....就算救他脱离了苦海,也不过一个外人而已。

“对了!我那兄弟还交代......水井之中,有两把宝剑,俱是他花千两黄金所买,都是吹毛可断的宝家伙,让我送给你一把,以表示感激之情......”司马阳补充道。

一听这话,小雨狡黠满意的一乐:“老方丈太客气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如何消受的起?”

“咳!”司马阳苦笑:“朱兄啊!跟兄弟我.....你就不用这般生分了吧,曾几何时,我自认为.....自己的剑法还说的过去,结果跟你的一比,简直跟街上打把势卖艺的一样,真是惭愧不已!俗话说,红粉配佳人,宝剑赠英雄,那宝剑归了你,才是物得其主,不算辱没!”

他顿了顿继续说:“另外,朱兄你本领高强,手里却连一件趁手的兵刃都没有,这如何说的过去?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好的!”小雨微笑着点点头:“司马兄,那圆慧老方丈,可否跟你提起过,关于冥灵娘娘的事儿?他对牛首村山中之事,可否了解?”

司马阳耸肩苦笑:“朱兄啊,说实话,十年前,这一带风平浪静,啥事也没有,妖孽作怪.....也是从那场地震开始,不过那时候,我那兄弟已经被鱼妖囚禁住了,他哪里能知道山中之事?估计那会儿,袁老太爷还在朝廷里当官呢。”

“也对!”小雨吧嗒吧嗒嘴:“那.....你可有那毒饵的下落?”

司马阳摇摇头:“毕竟相距20来里,无法控制纸鼠跑那么远,不过不要紧.....先让事态沉淀沉淀,等过两天,咱们再顺藤摸瓜,一探究竟,我总感觉.....这个冥灵娘娘是个硬茬子,不敢等闲视之,我们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

.....

兄弟俩又聊了一会儿,小雨返回了自己的房间,其实.....他很想和司马阳探讨探讨,昨夜那一对儿青阳道士到底想表达啥意思,但他并没有提及。

出来混!嘴要紧,手要稳,这绝对是至理名言!想来.....那一对儿鬼,为啥只找自己,不找司马阳,这里肯定还是有原因的,他也算是他们的恩人啊!有啥“未了的心愿”直接告诉司马阳不行吗?

在没摸清事情的缘由前,小雨决定先不捅破这层窗户纸,静观其变!

司马阳受了伤,虽然不重,但也需将养一段时间,回牛首村儿调查冥灵娘娘的事儿,只能往后放一放了。不过这样也好!在这寺庙里有吃有喝的,还被当成恩人供奉着,小雨倒是不介意多住上一些时日。

就在他踱着步子,在屋内沉吟思考时,突然看到......一只大老鼠,叼着一个信封,从床底下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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