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昨天下午她给纪焱恒看过功课,他真的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起码在背诵这件事上不可能像传说中那么不堪。那么问题来了,既然不是小包子学不会,但大家又都认为小包子学不会,于是颜·推理家·子兮打开了自己无限容量的脑洞,想当然的将太傅给酱酱酿酿的阴谋了。
“起来吧!”颜子兮面无表情的抬了抬手,让单膝跪在她面前的侍卫们站起来。她自己本身就不爱跪,本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想法,就也不想让别人跪她。但这是一个皇权至上的时代,她也不想让自己过于特立独行,于是,嗯······那就那样吧!反正跪的是别人。
外面的动静不可能传不到小包子和里面的人耳朵里,于是,站在阴影里的小包子回过头,小小的拳头抱在一起从胸口向外一推,弯腰行礼,稚嫩的微微沙哑的声音响起,“见过母妃。”
“恒儿乖,”颜子兮摸了摸小包子的头,顺便拉住了他的小手,心里的火又往上窜了窜,小包子的手冰凉冰凉的,她将手里的小手用力握了握,内力流转间一股暖流从两人接触的手流向小包子的四肢百骸。
“老臣见过太子妃。”最后姗姗来迟的太傅装摸做样的行了个敷衍至极的礼。“不知太子妃前来何事,老臣奉陛下的命令正在给皇孙殿下授课,如无要事,还请太子妃行个方便。”
不愧是道貌岸然了几十年的老狐狸,他虽然敢暗搓搓的给纪焱恒上眼药,但却不敢明面上对他做什么,尤其是当着人家新上任的母妃的面。再说今天也差不多够了,以后还有的是时间慢慢的让大家都觉得此子不堪大任。不过话也要说的漂亮,重要的是不能让这个太子妃老是来,因为他做的事情其实算不上隐秘,对付小孩子没问题,但大人看多了肯定会想到什么,就算被人知道了他也能圆过去,但麻烦这种东西还是越少越好,于是他要先发制人,把皇上抬出来,就不信刚上任的儿媳妇能为了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去得罪公爹的,何况这公爹还是至高无上的皇帝。
陈博信心满满的等着颜子兮铩羽,却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打算善了这件事。
“太傅奉父皇的命令给恒儿授课,但是父皇的命令是让你磋磨恒儿吗?”颜子兮笑眯眯的开口问道,声音清冷脆甜,听在陈博耳朵里却多了几分冷冽的味道。
“当然是授课。”这次陈博的回答简单了很多。
“那你打恒儿手板,让他在冷风里背书,都是父皇的命令吗?”
“老臣只奉皇上的命令给皇孙殿下授课,至于打手板和站在屋外背书那是老臣惩罚不用功的学生的方法。而皇孙殿下背不出老臣要求的功课,老臣罚他应当应分,对学生严厉是对学生的负责,老臣自认是一个合格的严师。”
这老匹夫,端着这副道貌岸然的嘴脸居然还想占据道德的制高点,今天姑奶奶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皇权至上,就冲你把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应按在你孙女头上这事,想来也知道你教学的水平高不到哪里去,既然你自己不要脸还撞到老娘手里,今天说不得要把你的脸皮扒下来在地上好好地踩一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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