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怎么……破相了?”花不语说这话时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顾尔玉抚了抚唇上的伤痕,笑道,“不过是酒樽锋利。”

“那王爷还是少饮酒吧,故人会去梦中寻仇的。”

“您不必担心我。”

“花某这是告诫,王爷别太自作多情。”

江有雪抱着块点心坐在一旁一边吃着,一边看眼前二人唇枪舌剑暗里交锋。她发现阮叔叔还真是不待见顾尔玉,句句带刺,跟吹冷风似的。这话要从早先说起,之前她和顾尔玉成亲的时候阮寒欢就反对,大喜之日也没来,二人平日见面也就是点头之交,顾尔玉还总是向她抱怨:“怎么阮司空就这么瞧不上我?”她莞尔一笑,扑过去抱着顾尔玉的脖子亲他:“因为我是阮叔叔的心肝宝贝!”

总之过了些年,他们二人的关系才缓和下来,阮寒欢勉勉强强地承认了顾尔玉,且多次偷偷警告他不许欺负独孤怀锦,顾尔玉温润而笑:“自然,阿锦也是我的心肝宝贝。”

再后来,顾尔玉对她确实是好的无微不至,阮寒欢也不说什么了,两家在一块过年便是常有的事了,他还常常拉着顾尔玉去雅集,品品风月,最后竟是她在家门口大喊:“阮叔叔!你不要带坏我家夫君!”

今日这水火不容的模样,却是越活越回去了。江有雪掩着嘴笑,她乐意看顾尔玉吃瘪。

顾尔玉余光一瞥江有雪,见她自顾自的吃着糕点,目光一沉。一个痴儿,随意就能走进独孤怀锦的住处?究竟是误打误撞还是……不可能,那个人已经死了。

趁着顾尔玉失神,花不语伸手抱起江有雪:“我和小雪儿这几日给王爷添了不少麻烦,您这也并不温暖。我们呢还是去更南的处所吧。多谢王爷了。”

“那本王派人护送……”

“不必了。”花不语取下玉簪放在唇边一吹,泠泠之音如昆山凤凰叫,焦明应声而来,王府众人纷纷避散、窃窃私语,议论声中赤鸟展翅,花不语抱着江有雪款款而上:“多谢款待,平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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