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不好吧?”
一个小宫女胆战心惊地说道。
“有什么不好?现在皇上忙得哪儿有空闲管冷宫的事儿?你只管做,你是我的宫女,出了事我能逃脱吗?”
新入宫的礼嫔吩咐小宫女去冷宫探探风,以此试探皇上的意思。
小宫女端着两碗鱼翅燕窝,无奈地去了。
“我是礼嫔娘娘身边的,这是娘娘送给惠嫔娘娘的。”
雪儿不接,“你先在这等着吧,我进去问问娘娘。”
“哎,这怎么行呢,娘娘怕凉了,我可是紧赶慢赶来送的。”她说着就径自往里走。
“哎你站住!”
雪儿拦不住她,现在她们虎落平阳,连内务府的人都要踩她们一脚。
“参见惠嫔娘娘。”
小宫女把在门口的话又说了一遍,鹤晨姬点头,“放着吧。”
“娘娘可别为难我,我们娘娘说了,不能放凉,要我服侍着您吃。”
鹤晨姬没想到,自己身在冷宫,这些新入宫的人与自己素未谋面,自己对她们也毫无威胁,居然还有人想来欺辱她。
她禁不住想到了阮城玉,要说对头,也只有她一个人总是对她们鹤家人心怀敌意了。
这碗里究竟有些什么?她可不信就是普普通通的吃食。
“好。”
可她真的累了,在冷宫待着也没了发脾气的兴致,今日不吃,以后也要吃,吃不死就算了。
她吃了半碗,看见碗里有个黑色的东西,舀起一看,竟是一只壳类的昆虫,漆黑透亮,她一下子就呕吐起来。
雪儿上前一看,抓着碗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是礼嫔授意你拿这种东西给我们娘娘吃的?!”
“大胆!你敢污蔑我们娘娘?不过就是厨房不注意罢了,你可别坏了我们娘娘一片好心!”
雪儿气得发抖,“好!那咱们就告到皇上那去,叫皇上评评理!别以为我们在冷宫就好欺负!”
那宫女有些怕了,但是礼嫔交代的事既做了,也没有再退的理。
“这点事也要找皇上,笑死人了,先见着皇上再说吧。”
“你以为皇上从不来冷宫?”雪儿不服地回道。
“雪儿。”鹤晨姬皱着眉擦嘴,“他自然是不会来的,提他做什么。”
宫女一愣,鹤晨姬言语之间似乎对皇上没有足够的尊重。
鹤晨姬走到她旁边,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小宫女惊呼一声,捂着脸退了两步,“你,你......”
“我怎么?就算身在冷宫,也轮不到你一个宫女耀武扬威。不是你主子做的对吧?叫她小心些,再有下次我不会善罢甘休。”
小宫女不说话,默默离开了。
听了她的禀报,礼嫔皱眉道:“还挺猖狂,莫不是皇上对她真的还有余情?”
此事传遍了后宫,还未等和如意去看鹤晨姬,何蜜宵便带着苍九鉴一起踏进了冷宫,一起的还有贤妃和礼嫔。
“就是这个小丫头,污蔑礼嫔娘娘故意在补品里放虫子。”那天的小宫女指着雪儿说道。
鹤晨姬抬头一看这个架势,明白了又是来故意找事,只是这次苍九鉴也一起来了。
何蜜宵将那件事告诉了苍九鉴,苍九鉴本说是件小事,懒得理会,何蜜宵坚称礼嫔一片好心受了委屈,宫中没有皇后,她姑且算是位份最高的,总要主持公道,不能叫罪臣之女耀武扬威。
她和万舒现在最受宠爱,还是把苍九鉴带来了。
何蜜宵就是想试探苍九鉴对这个惠嫔到底是什么感情,叫他来亲眼看着惠嫔受罪,才能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若是苍九鉴觉得小事烦扰而不耐烦发火,何蜜宵也不会再说这件事,不过苍九鉴确实宠爱她,三言两语便同意了来。
“惠嫔还打了我的小宫女,可真是不饶人啊。”礼嫔抹着眼泪说道。
“可有此事?”何蜜宵问雪儿。
雪儿犹犹豫豫地说道:“可那补品中确是有虫子,强怕我们娘娘吃的,也确是那小宫女。”
“不过是厨房的错,我已经罚了,你还满意吗?现在该罚你了。”
何蜜宵对着雪儿说话,余光看着鹤晨姬,万舒观察着苍九鉴的表情,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
鹤晨姬看了一眼苍九鉴,冷笑着对何蜜宵说道:“罚我的人?”
“不该?她一个小小的下人居然敢污蔑妃子。”
“你要怎么罚?”
“杖打二十也就算了。”
贤妃说道:“姐姐是心软,怎么不问问礼嫔同不同意?”
礼嫔叹道:“够了够了,毕竟也是个皮娇肉嫩的女子。”
她们在这演自己有多大度,鹤晨姬都要笑出声来。
“杖打二十,可以,不过要打就打我吧,谁也休想动她一根指头。”
何蜜宵一愣,这当口,和如意赶了过来,一见这场面,急忙看向皇上,可他还是不为所动。
“大可不必,惠嫔,为了一个下人,你何必呢?而且你虽在冷宫,毕竟是妃子,可不是随便打得的。”
贤妃嘴上这么说,也在看皇上到底会不会拦。
“你们何必呢?为了欺辱我,找这种让人发笑的借口惩罚我的丫鬟,不如就直接冲着我来。”
她口无遮拦,把几个妃子都弄得一时不知怎么回她。
何蜜宵定了定神,说道:“惠嫔是在这冷宫待傻了吧,怎么还幻想别人要害你呢,一会儿我便给你找个太医来看看,皇上你说呢?”
她非要皇上说句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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