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做好了这个决定?”
刘崇深的眼神非常认真。
徐欢房看起来有些萎靡,“是。你打算怎么开始,我们在宫中,叛党在樾城。”
“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把叛党叫做......卖包子的吧。张小山就叫包子大王。”
徐欢房:“......”
他都不知道刘崇深到底是不是开玩笑想逗笑他了,可刘崇深看着真的很认真。
“人家的代号都是什么青龙白虎,你起包子大王......”
“那怎么了?好听不重要,隐蔽最重要,我们在同一个城长大,如果被听见了,也可以说是华晋城的包子铺,包子大王就是老板啦,听起来真的很隐蔽。”
“是很隐蔽,”徐欢房哭笑不得,“别人听见了只会以为我们俩是吃货。那怎么联系卖包子的呢?”
“若是......要把包子铺往大了开,在这里怎么会没有卧底。”
“想找出卧底很难,想取得卧底的信任也很难。”
“现在朝堂上只是迫于皇上的威压的人有很多,真心忠君的没有先皇在的时候多。”
“毕竟,多行不义,手段狠毒。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再过个两年,恐怕这个位置他就坐稳了。”
“是。我已经开始试探联络,谁是卧底,或者说谁们是卧底,也许会有个大概推测。”
徐欢房摇头,“你的意思不会是,态度暧昧动摇的人就会有卧底吧?”
“子逸兄,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人,只会死读书吗?”刘崇深轻轻拍了一下桌子以示不满,“当然是对皇上死心塌地忠心不二的人中才会有卧底啊!”
“好吧好吧,”徐欢房展开笑脸,“对不起嘛。宫中行事你可要千万小心,行差一步可就性命不保了,我也会尽我所能助你的。”
“我当然知道,对于这个,我早做好了觉悟,我会小心的,不成功便成仁。对了,最近惠嫔怎么样了?我不像你住在宫里,对后宫的事少有风声。”
这又提了徐欢房的伤心事,“最近还算安稳,只是在冷宫又会有什么好处境,无人在意还罢了,只怕已是落魄还处处被针对。还好有和嫔陪她,这份情谊,真是千金难买。”
“其实我从前有些顾虑,没有和你说过,鹤枝蔓还活着。”
“什么?”徐欢房很震惊。
“她逃了出去,虽然我还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是我来京城赶考之前知道的,那时我努力读书,考上了功名当了官,才开始暗中寻她。你知道奇怪的是什么吗?她就那么逃走,华晋城却没有她的通缉令,别处也没有,明明其他被灭门的家族中若是有人逃了,四处都查得很严。若说是觉得一个弱女子掀不起风浪,也说不通,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也许是苍九鉴故意放她走。”
“为什么?”
“鹤留被任命了镇压叛乱的副将,苍九鉴这个人,喜欢在自己的掌控中肆意玩弄每个人。”
“他希望鹤家的继任者们对他复仇?他把这些当作游戏吗?我觉得他是更谨慎的人。”
“这说明,鹤留,鹤晨姬,鹤枝蔓,没有人对他能造成威胁,说不定都在他的掌控中。”
刘崇深打了个冷颤,“照你这么说,鹤枝蔓的行踪他也可能一清二楚?无形的眼睛......”
“太白兄别紧张,这只是我的推测.......你知道皇上身边有个代号游鱼的人吗?”
“不知。”
“游鱼也是他的幕僚,我听过这个人,从未见过他。这个人也不住在宫里,很神秘,想来是皇上的心腹。我也在调查关于这个游鱼的事。”
“子逸兄,你在皇上身边也要万事小心。”
“放心。”
——
百花谷。
安陵予和朴鞅说的周莹莹的事情被百花谷弟子听到了,思雪给周莹莹和吴韵送饭的时候说了这件事。
自从知道周莹莹喜欢朴鞅,很多平时一起顽皮的师姐妹都站在周莹莹这边,有一种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意思。
何鸢尾这种爱四处打听八卦的人,自然也知道了。她倒是很不屑,全百花谷的人都知道朴鞅就算是喜欢谁,也只会是张小山张姑娘。
“安姑娘,你去哪儿?”
何鸢尾看见安陵予行色匆匆,问道。
“啊......我.......我去地牢。”
“你去那干吗?”
“是周莹莹托人叫我去的,说是有话要说。”
何鸢尾撅着嘴思考了一下,“我看不会是好事。我偷偷跟在你后面吧,保护你。”
安陵予笑笑,“会有什么事,她们都被关在里面。而且她和我之间有什么值得伤害我的仇吗?”
何鸢尾说道:“并不是在说这种伤害,如果她陷害你该怎么办呢,都没人给你作证呢。”
安陵予从前和何鸢尾不熟,看她小小年纪能做出这种猜测,觉得有些可怕。
“会吗?”
何鸢尾神情平淡,“这不是家常便饭吗?我们百花谷的人都喜欢干这种事。”
何鸢尾跟在她身后,悄悄潜进地牢。
周莹莹见了安陵予,先露出一个笑容,“你来了。我真的很想你,你在南合城过得还好吗?怎么来了这儿。”
安陵予不理会这些,“我真不知道你的笑容是真是假。当初你偷偷去南合城,骗我给朴鞅下药,因为你也喜欢朴鞅是吗?就玩这种把戏。”
周莹莹看起来有些伤心,垂下了目光,“是我的错,被朴鞅知道了也是我活该,本就瞒不住的,这种事实在太容易拆穿了,我只是一时情急,病急乱投医。你也喜欢他的,我的这种心情,你也明白的吧?”
安陵予想起了在以为鹤枝蔓死了的时候,自己的那份心情,该为一条人命伤心的,她却控制不住地想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
她恨自己这样。
“我不明白。”
不管是不是谎言,她只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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