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淅淅唰唰下着,暮墨卿将浑身湿透的路晼晚揽着另一手撑伞,路晼晚一瞬间感激他能够在关键时刻出来助自己脱困,可想起前几日两人闹的那样不堪,便想着挣脱开他的手臂。
见路晼晚身子往外挪了挪,暮墨卿便将搂着她的手紧一紧,路晼晚又挪一挪,他便再紧紧....一直跟随在身后的楚天阔独自撑伞,看前面二人一个高大一个娇小,在雨中长街上扭来扭去腻腻歪歪的样子无语的低下头去。
暮墨卿左手搂着她的肩膀冷冷道:“伞小,公主再这般别扭你我二人都得湿透,或者公主觉得自己能够淋雨走回府,那本督即刻弃你而去”。
路晼晚听闻,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若真把他惹急了,说不定真得自己冒雨走回去。便将方才在御花园中摘的五六只芍药往胸前收了收,乖乖的跟着暮墨卿走着。暮墨卿看她护着手中花朵问道:
“你喜欢芍药”?
“嗯”
“......为何”
“世人或赞它繁丝蹙金蕊,或贬它妖艳无格,可没人知道它花可观赏根可入药的本质,做人亦是如此,要活的漂亮也要活的有用,至于世人如何评判,它只做自己的样子便好。”
暮墨卿只是因为这样揽着她,想起那日两人浑身湿透抱着的场景,为缓解自己的尴尬随口问了一句,不想她竟说出这么有意思的话。
他为何突然出现为路晼晚解围,大概是不想让他人肆意践踏东厂威严,亦或是为那日跟她赌气有些懊悔罢了。
他虽是被迫娶妻,莫名其妙成了右相女婿心中不快,可毕竟是皇上赐婚,也没有新婚不久就逼死妻子的道理,那路晼晚不过一女子,在他眼皮子底下能翻出什么大风大浪,平日里不予理会,不过是府上养个闲人罢了。
只是新婚不久才知她性子如此倔强,淋雨那夜听她的话好生厉害,这样的女子倒也甘愿成为他人棋子也是意外。
路晼晚久握花枝手上有了黏黏的汁液,便将手伸出伞去接了接雨水,却被暮墨卿拉了回来,“啧”,路晼晚不解的斜了他一眼又准备伸出去,却被暮墨卿一把攥住手掌,气急之下喊道:“暮墨卿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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