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嬷嬷见状,低声对身后的小丫鬟吩咐着些什么,随即就有个小丫鬟快步走出大厅,似是有什么紧急的事要办。

过了一会儿,刚出去的那个丫鬟又回到了大厅,小丫鬟身后跟了两个小厮,小斯一人抬着箱子的一边,一个偌大的箱子抬置厅中央。

朱嬷嬷笑眯眯地将目光投到阮封身上,话语间多了几分耐人寻味之意:“阮将军,这是我家侯爷送给您的礼,侯爷说了,要您亲自打开。”

阮封面部没什么表情,一副习以为常,靖候经常给他送礼,一时想要警告他,阮昭凌身后有靖候府撑腰,二是向他示好,希望他能够善待阮昭凌。

虽然阮昭凌的母亲去世得早,当年发生了那样的事,但阮昭凌是他的骨血,亲生骨肉,他再怎么也不会虐待自己的女儿。

他曾多次跟靖候表达过自己的意思,但靖候依旧是送礼,久而久之便习以为常了,但凡是从靖候送来的礼,他都一一收下,不过,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阮封笑了笑:“既如此,烦请嬷嬷转告靖候,多谢!”

一抹晦暗不明的眼神自朱嬷嬷眸中闪过,皮笑肉不笑:“将军客气了,礼既已送到,老奴便回去复命了。”

阮封欲言又止,长女的性子清冷,极少说话,很少与人交际,他怕长女会在靖候府住得不习惯。

朱嬷嬷好歹是活了几十年的老江湖,府中那些个腌臜事什么没见过,早已练得一双火眼睛睛,自然知道阮封在担心什么。

出声安抚:“将军放心,老奴将小姐完完整整的带走,也自然会毫发无损送回将军府。”

阮封一听,心下放心不少,但还是叮嘱着阮昭凌,毕竟长女从没离过府。

“你若是不习惯,可以派人跟为父传个话,为父遣人去接你家。”

如此这番话,旁人听了去,定是会以为阮封是个多么慈祥,多么关心女儿的好父亲。

别人听了会感动,阮昭凌只觉心头一阵恶寒。

回家?

呵呵,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就这也叫家?还什么派人去接她,假惺惺,就这种家,什么时候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阮昭凌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给了阮封一个面子:“女儿谨记父亲的教诲。”

朱嬷嬷对阮昭凌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怠慢。

“表小姐,马车已在府门口等候。”

阮昭凌点点头,转身毫不留恋的向外走去,这将军府她早就不想呆了。

马车摇摇晃晃地走了好些时辰,阮昭凌虽然刚起床,但沉重的眼皮让她忍不住靠着车壁打起盹来。

马车里放了一层又厚又软的毛毯,摸上去很是舒服,不但如此,还放了茶盏糕点,甚至备着几本书,一看便知是精心布置。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马车停,朱嬷嬷的声音,从外传入马车内。

“表小姐,咱们到了。”

阮昭凌放下手中的书起身下了马车,“靖侯府”三个龙飞凤舞的烫金大字显得格外的气派,令阮昭凌心生好奇,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靖候府。

阮昭凌刚下马车,便有一男一女朝她走来,女的娇俏可爱,男的仪表堂堂,看起来委实是赏心悦目得紧。

阮昭凌正专心致志地欣赏着这一男一女的出尘气质和出众的容貌,眼里满是赞许之色。

朱嬷嬷一张老脸笑成了花,像阮昭凌介绍着两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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