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这具身体原先的主人是被冻死的。
这时,一个硬硬的东西从自己的身上掉了下来,他定睛一看,是一个木牌,这个木牌四角已经十分光滑,显然被使用了很多年,上面刻着字,这字很奇怪,略微和现代自己有些不同,字形略微宽扁,以自己的大学本科的文凭依稀认得,这是隶书。
“这是隶书?莫非是汉?”年轻人带着疑惑继续看向了上面的字。
“秦烈,字子昭”
“秦子昭”年轻人默默重复了一遍:“名字倒是好名字,只可惜死在了这里。”
他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既然老天让我重新活一次,也不管是汉是唐,都是对我有恩,你的名字,我收下了,以后我就叫秦烈。”
林中的寒风呼啸,仿佛阵阵低语。
“不过这具身体”秦烈看着依旧沉重的四肢,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按理说以自己身上的这身装备,什么天气能把自己冻死?
秦烈深吸一口气,以自己的直觉,现在的温度不过零下二三十度,放到现代也不是冬天最冷的温度,况且自己身上披着两层狐裘内衬一件细软绒絮,怎么着也不应该冻死。
此时腹中的阵痛传来,这是血液流淌在回了胃部,本来冰凉的胃又开始工作。
秦烈一阵呲牙,这种痛不是自己腹泻和生病时的那种疼痛,这种疼痛是自己从没有感受过的。
猛然,一阵夹杂着胃酸的热气翻涌而出,秦烈感到喉咙一阵火辣,开始剧烈的咳嗽,他知道了,这是自己的胃在消化自己。
他吐了一口酸苦的唾沫,原来这具身体不光光是被冻死的,更主要的是被饿死的。
百里荒原,只有枯草和枯树,没有半点的吃食,秦烈看向了自己的行囊,早已经是空空如也。
此时,腹中的热气翻腾,不间断的翻涌上来,秦烈抓了一把白雪,塞进嘴里,以使自己的口中不会过于灼痛,他知道这样只是治标不治本,再这样下去,自己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新生又会逝去。
秦烈扒开一块石头,拔出一根枯草,费力的抖去沙土,将草根取下,放在嘴中咀嚼,艰难的咽了下去,同时环顾着四周,虽然自己一直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此刻也显得不那么重要,他只渴望上天能赐给他一些吃的。
伴随着身体的渐渐恢复知觉,腹中的疼痛感更加强烈,此时秦烈满头大汗,剧烈的疼痛消耗着身体里仅存的那一点水分。
“贼老天”秦烈笑骂着,甚至怀疑这是上天给他开的一个天大的玩笑:“既然让我来,又何必如此?”
秦烈回到了枯树,靠座回去:“悠悠苍天,何其”
猛然,他眼前一亮,此时在秦烈面前,在腹中强烈的欲望面前,那匹黑马依旧静静的矗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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