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从乱葬岗过来,李怀安并没有说谎。
对于这小小的陇州城,他也没有丝毫兴趣,若不是周围仅此一个能暂且歇脚的地,怎么都不会选择正在闹邪祟的陇州。
陇州其实并不大,尤其是是城,倒不如称做县,当然,在陇州百姓的眼里,陇州城,也被叫做陇县。
一语既出,让一众衙役道士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长安与陇县之间的乱葬岗他们再清楚不过,如果不出意料,怕是周围百里的邪祟都是聚集与那个地方,而且据有名望的仙人透露,即便是让正午的烈日持续灼烧顺安道乱葬岗,怕是也得要个数十年,才能恢复其往日的欣荣。
如此凶地,怕是早已孕育出了鬼王,不然怎么可能仅仅五十几年的时间,便形成这般规模的邪气。
这也是这些人听到李怀安称自己从乱葬岗出来后,有如此反应的原因。
毕竟从那出来的,只有两种人,或者说是,一种仙,一种鬼。
李怀安并不了解这么多,乱葬岗看起来虽然凶险,但一路出来并未感觉到什么,许是因为那奇怪老人的缘故,反倒有些畅然。
“苟师……师兄,咱们该怎么办?”一名早已失了神的小道士对着尖脸道士问道。
苟不礼是最早入门的一批,虽然也是一样的混日子,做假把戏,但多多少少见过些世面,鬼祟什么的,还是有点接触的。
他率先反应过来,先是朝着李怀安的身后瞧了瞧,确定后者没有援兵后,面色忽得一边,惧意隐藏起来,接着一把拔出身侧衙役腰间的官道,指向李怀安,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能出了乱葬岗,周身没有散发的鬼气的鬼祟,可不是区区一把桃木剑能对付的,道观的师傅说过,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菜刀没有,但官刀可是不少。鬼祟欺软怕硬,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而衙役腰间的刀哪一件不都是饮过血,食过肉的,这般凶物,对付起鬼祟来,可比符文咒印来得好使。
一刀在手,天下我有。苟不礼瞬间有了自信,他感觉此时的自己能够一个砍十个,不对,是一百个。
见对方亮了凶器,李怀安的瞳孔微微收缩了几分,倒不是真混吃混喝的没用玩意,竟还知道用刀,不过看他这样子,好像是第一次,这么的生疏,可别失手砍到了自己。
哑然笑了笑,没有理会。
甭管对方是个什么玩愣儿,不予理睬便是。
见李怀安没有理会自己,苟不礼当即脸色一冷,攥紧手中的长刀,啐了啐嘴,怒目圆睁,说出一句经典台词:“大胆阴邪鬼祟,光天化日之下这般嚣张的出现,还不速速下了车,跪地求饶,道爷我也好考虑考虑是否给你一条死路。”
活人是生路,死人是死路,没毛病。
李怀安并没有理会,倒是坐了起来,揉了揉后颈,有点酸麻。
要说徒步出了乱葬岗没影响是不可能的,极阴之地没有防护的他还是沾了些阴气,至阳童子身碰到这玩意,没生个大毛病已经万幸,更何况是安然离开。
说起他的这个童子身,他并没有为此感到骄傲,反而一想到这点便是一股羞愧之意涌上心头。
怪只怪他对娇娘儿的感情不是男欢女爱,怪只怪没银子,其他的姑娘不让白嫖,可怜了一副好皮囊,至今未能行房事。
想着想着,就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旦五千两银子到手了,先在勾栏里边玩个十天半个月的,解解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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