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霓絮念经念了一整个晚上,挂断电话后,桌上那一沓整整齐齐的人民币,让她的思绪飞到了余单麓的身边。

寒假的时候,薄初没有找到能打工的地方,余单麓便交给她几份“工作”,也就是帮他搬乐器,陪他录音,写谱子。

从小余单麓家里就堆满了各色各样的乐器,听说是未曾谋面的余叔早年留下的。

余姨说她怀着余单麓的时候,就经常听着温柔的老歌,一日能听六七个小时。

余单麓抓周的时候,绕过了几样乐器,往犄角旮旯里揪出了一本乐谱。

本来余单麓大可以选择走音乐特长生的这一条路,但他思量再三,还是选择了文科。

音乐老师说他对于自己太过于自信了,不跟着艺术生一起培训,专业分他都别想跟得上了。

说实话,薄初一直怀疑余单麓的大脑里装着什么?

为什么他各方各面都能这么优秀,就连那张脸也是无可挑剔的,非要说他有什么缺点,就是不苟言笑吧?

这句话是程海伟说的,可不是出自薄初的嘴里。

但霓絮立马反驳了程海伟:“人家那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对于小初,学神就是暖男中的暖男好吗!”

彼时,霓絮咬着笔在画本上画下了男孩望着女孩的深情模样,就在窗外。他目光灼灼,温柔斜满一地。

这样的思念,才分开一个月,不见他的第九个小时

她想他了。

“紫色的,很好看。”

耳畔传来秦纪琛的声音,她醒过神。

杯子里摇晃着的紫色液体,是新鲜榨取的葡萄汁。它的色彩明艳,却不煞人眼球,如同秋色一样柔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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