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房间里的三个人互相通了自己的信息。苏老二知道那个老乡年龄最大,姓秦,是恢复高考制度的第一年考上大学的“天之骄子”,现任本省东部一个县里的市委工会主席另一个姓冯,是省城银河区税务局的工会主席。
见面握手时,冯主席朝苏老二笑了一下,苏老二看见他有两颗明晃晃金牙。
当天的晚上,开始睡觉的时候,三个人都相安无事。
一会儿,苏老二听见左边的秦主席有轻微的打“嘿喽”声。
苏老二有点儿不主贵,晚上睡觉,只要有一顶点动静,他都睡不着。
随着秦主席轻微的“嘿喽”声音,他展转返侧,终于,由于疲倦了的原因,苏老二感觉自己快要进入梦乡了。
就在这时,他又发现右边的冯主席也开始打“嘿喽”了。
冯主席开始的时候声音轻,后来声音成递增式上升,成温柔形向铿锵有力形发展,最后成炸雷状态。
这时,秦主席好像要配合冯主席的行为,弄着弄着两个人成一唱一和状,一阴一阳状。
无奈,苏老二把枕头叠起来夹住自己的脑袋,但那阴阳怪气的声音还是直往他的耳朵窟窿儿里钻。
这不中啊!
苏老二又抛开枕头,把被子使劲儿的朝上头拉了拉,用被头儿紧紧缠住头部,只留两个鼻孔出气。
开始还好一点,一会,他觉得头部缠的太紧了,都有疼的感觉了,他再松松,一松,那声音又钻进耳朵窟窿儿里了。
人的厚道点不是,苏老二也不能喊秦主席和冯主席,开始自己安慰自己了:“乖乖,没事的,火车站居民咋过了?咱都不会学学人家?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呗,习惯了就好了啊,这种声音没内容。睡不着了,就瞪眼看看天上的天花板都睡着了”。
一来看“天花板”可以催眠二来那年学校门前打机井,晚上那机器“咵嗒咵嗒”的声音聒的他睡不着,他就出去找那值班的工人师傅。
那工人师傅说:“苏老师,习惯了就好了,这种声音有节奏,没内容,我时常把她当催眠曲呢”。
“啥叫内容”?苏老二有点气愤地质问那工人师傅。
那工人说:“比仿说:美女来了,撒钱了,喝羊肉汤了之类,人家火车站居民咋过了?”当时,他觉得那工人说的也是有点道理的。
现在,他又想起了那个打井的工人给他说的那一番话。没有办法,就让自己习惯习惯吧。
朝右看冯主席,仰着那付大脸,嘴微张着,一付安然陶醉的样子,那炸雷声是喉部发出的,表情连一点害羞和对不起的劲儿都没有。
看着冯主席的表像,苏老二的心理一阵的感叹:这人咋这样没有城府呢?
朝左再看秦主席,“阿弥托福”一般,表情笑咪咪的,均匀的声音是从肺部出来的,那声音就像是豫剧曲牌的连奏,一会儿抑扬顿挫一会儿铿锵有力一会如泣如诉一会儿又哀怨温婉一会儿明快一会儿又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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