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庭见她不但不知悔改,还推罪给别人的态度,他也就是被猪油蒙了心,当年才会救下她:“宁嗣音你以为你装腔作势说几句模棱两可的话,我就会信你?”

“你不是已经给我盖棺定罪了吗?信不信,还重要吗?”她不关心这个问题,她现在满脑子想的是她母亲安葬的事,转头又问:

“陆先生,是不是只要我给外面的媒体记者澄清,你就会跟我一起去乔家,把我妈的葬礼主持了?”

陆景庭睇了眼她身上的睡裙:“穿成这样,你是想越描越黑,还是就巴不得媒体记者觉得我们有什么,在舆论的推导下,再坐上陆太太的位置?最后你还委屈了!”

这不就是她惯用的伎俩!

身为罪魁祸首,偏偏还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他语气一顿的又嗤了声:“也是,五百万的赔偿款跟陆太太的位置比起来,确实不值一提!怪不得费尽心机的求着我收留你一晚,原来是在这等着我!”

宁嗣音深吸了口气,提醒着自己,不能跟睁眼瞎计较:“陆景庭,你爱怎么想怎么想,还有,我看不上你,我不喜欢二婚的男人,心眼太多,还满脑子的阴谋!”

“二婚……”

“二婚!”

宁嗣音说了那么多,陆景庭也就听见了二婚两个字,还翻来覆去念了两遍。

他哼笑了声!

怎么?他二婚就配不上她一个招摇撞骗的骗子了?

宁嗣音听着他慢条斯理低沉的嗓音,每一个字温吞的像拉着锯齿,切割神经,让她有些没了底气:“对…对啊,你不就是二婚吗?”

他寒芒湛湛看过来的眼神还让她结巴两下:“我…我也承认我先前是喜欢过你,外面的媒体记者也没说错,我当时是心心念念想嫁给你,也不止我,我们全村的女人都想嫁给你,不管老的少的,她们都为你疯狂,你这张皮囊多让人着迷啊!”

当初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讽刺。

他披着光,戴着华丽的面孔,让无数人疯狂的背后,是一颗黑漆漆的心。

宁嗣音看他的眼神也渐渐黯淡:“不过好在,我还能迷途知返,能看清你这张皮囊下丑恶的灵魂,我觉得庆幸,又觉得不幸,我为什么偏偏是在我妈死了,我才看清?”

想到这,她就悔不当初!

母亲明明是为了救他死的,难道因为他有几个钱,他的命就比别人尊贵?

说着,宁嗣音的情绪不可抑制的激动起来,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冷:“是,你是赔了八十万作为补偿,所以,你就可以问心无愧的接受我母亲的命吗?”

“如果是这样,我砸锅卖铁,我也想用八十万,买你的命,换我妈活着!”

母亲的惨死还历历在目,话到最后,她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越想越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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