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缓了会儿情绪,秦酒才开始认真地打量起眼前的少年。
与记忆中的那个他好像有点不一样……不,应该说是完全不一样。
他换了发型,将那细碎又温柔的头发给利落地剃成了寸头。
右眼角的那颗温软的泪痣微微泛着血色,平添了几分杀气。
瓷白的左耳上还戴着两个银色小巧的圆形耳环。
再往下,纯黑的野狼纹身从左肩一直蔓延到耳后,狂野地叫嚣着,张扬又不羁。
而他眉宇间那独有的淡然柔和也不复存在,倒是多了几分乖戾和一道还带着血迹的新鲜疤痕。
那疤痕像是刚刚和人打完架留下的……
这一世是什么变了?
“看够了吗?”傅弦冷声道,打断了秦酒的思绪,可还没等秦酒有什么回应,他就一把把她从自己的怀里拉了出来。
眼前的这个女孩,所有的行动都太奇怪了。
她眸中的不解和探究让他本就不太好的心情更加暴躁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门钥匙,打算撇开秦酒进门。
秦酒看着他的动作,有些不知所措,但想起雪夜倒在钢琴前的少年,她本能的抓住了他的手。
今天暴雪,温度很低,她的手很冷,而少年的手腕却是热的有些发烫。
傅弦也被秦酒的手凉的微微一颤……
秦酒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远处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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