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绣娘真正被压榨而死的日子,正是后日,许槐玉和女主启程去进京赶考的日子。

沈浮悠看着柴房里堆积的木柴,除了绣台完全没有下脚的地了。

而绣台上绣的正是,鸳鸯戏水图。

真是好极了,他们两只鸳鸯踩着苏绣娘的身体欢快的戏水。

可是世间哪有那么好的事。

一报要还一报的。

外面天还没亮。

沈浮悠歇了口气,睁开了眼,心里想的第一件事便是从柴房出去,呆在这个阴冷潮湿的柴房的每一刻钟都在加深苏绣娘灵魂深处的害怕,她一刻都不想呆下去了。

说干就干。

沈浮悠在头顶处摸了摸,终于摸到了根银簪,这是苏绣娘剩下的唯一一件首饰了,其余的都被许槐玉骗去给了女主。

沈浮悠取下了簪在头上的银簪,接着借由着门缝,伸出手将锁透开。

咔哒一声,锁开了。

是自由的声音,沈浮悠感叹道。

猫着腰,按照记忆里的零碎片段,又问了问系统,摸黑遛向了回县的大路。

她不知道是哪种莫名的情绪指使着她,她只想去见娘,那个作为绣局的顶梁柱,对苏绣娘百般疼爱又严厉的娘,在自己死后更是因为愧疚而早早长眠的娘。

当初苏绣娘嫁给许槐玉时,她就有诸多不满,甚至要与苏绣娘断绝母女关系,但在出嫁时还是给了苏绣娘全县里最为丰厚的嫁妆,在苏绣娘上了花轿后还是偷偷的落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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