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洲睁开眼的时候唐若坐在一架秋千上对傅九洲笑。
“你来啦。”
她的嘴角轻轻荡漾着甜甜的蜜,于是傅九洲的心也一起甜蜜起来。
“嗯,我来了。”
傅九洲走到唐若面前唐若一指傅九洲身后就出现了一座一模一样的秋千,他们坐在秋千上说话。
约定这种事情像是有一种奇怪的魔力因为那个时间那个地点被提前指定所以人的心就止不住地痒啊期待那一天来临。
在这种迫切的期待,时间仿佛过得格外慢,当熬过漫长的等待之后,双方如约来到那个指定的神圣之地,内心的满足也就格外鲜明。
像是心空出的地方被妥帖地填满了悬着的石头稳稳地落地了,一切都那么美好。
一想到崽崽这些天修炼一定不再像之前那么痛苦了,唐若的心情就更好了。
心情美好唐若抓着秋千的绳子笑眯眯地问崽子:“洲洲你修炼时的痛有没有好一点呀?”
她当然知道崽肯定是好了些的,但是崽肯定不知道她知道崽也肯定不知道那是她做的。
这个逻辑很绕但是她就是要亲眼看着崽一脸神奇地说出来心里才会像飞上天一样快乐。
这是独属于她的,在暗悄悄守护他的隐秘的快乐。
而傅九洲呢,他仿佛天生在感知痛苦方面就要少一根筋,即使因为唐若的帮助根基被修复了不少,修炼时的疼痛也减弱了许多但是他自己觉得那是他自己的心境变化所致,完全没想到这是他的根基损伤真的好了。
所以他还傻乎乎地在心里谋划着那个对他而言有些出格且大胆的谎言来哄他是个爱哭鬼的可爱神灵不要为自己哭泣。
当傅九洲听到唐若的问题,就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不解的神色,眨着眼睛丝毫不觉得心虚地说:“好了很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修炼的时候的确是感觉没那么痛了。也许是修炼突破了,就自己好了吧。”
听到傅九洲这么说,唐若心满意足地眯起了眼睛,眼睛里都是甜甜笑意。
而傅九洲看到她的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心脏像是被一双熨平了。
如此满足。
如此快乐。
这两个小傻子,就这么阴差阳错地一起高兴了起来。
高兴的两个人聊起了下山的地点,唐若忧心忡忡地交代起了崽,出门在外这个那个那个都要带……
明明自己也是个生活盲,在这种时候却意外地妥帖,在知道傅九洲不准备带多余的换洗衣服之后,她连忙交代出门在外,多余的衣服是必须要带的,以防气候不同,或者遭遇意外。
傅九洲哑然失笑。
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对修真界普通生活一无所知的神,修真界有一种东西叫做灵石,带上这玩意儿比带什么都管用。
并且他作为一个金丹修士,身上穿的是自带法阵的法衣,破了脏了都能自己变回来,一件顶百件。
但是为了走下神坛努力絮絮叨叨的神,他含笑点头,认真记下同样对生活一窍不通的神灵的瞎建议,并打算执行。
“丹药也要带一点吧,去这么远的地方,要是受伤怎么办呢?也许还会水土不服,上吐下泻,你要记得让后勤的长老多给你一点丹药啊。”
唐若扳着指终于细数完了自己觉得需要注意的事,就见傅九洲认真注视着自己,两只漆黑的眼睛里都只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唐若的脸飘上一抹红霞,轻咳一声:“是不是我说的哪里不对呀,我也是随便给你建”
“不。我觉得姐姐说得很对。”傅九洲飞快地打断她,歪了歪头,做苦恼状,“我第一次出门,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以前也没有人教过我,没有经验,姐姐再帮我想想还有没有什么遗落的吧?”
唐若顿时笑了起来,有些开心,也有些羞涩地将耳际的头发挽到耳后:认真想了想,说:“差不多就这些了。”
当唐若说要离开的时候,傅九洲第一次在唐若面前露出有些失落的神情,虽然不说话,却用黑漆漆、湿漉漉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看起来很是依依不舍。
唐若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崽敢在她面前表露小情绪了。
所以她摸摸崽柔软冰冷,感极好的头发做安慰:“好啦,我们下个月见好不好?下山要小心哦,我会一直跟着你的。”
傅九洲这才点了点头,像小狗儿一样地在她掌心蹭了蹭:“姐姐下次一定要来啊。”
“一定会的。”唐若的心都被崽蹭化了,要不是知道让崽回去休息准备明天的出发比较重要,她就干脆不走了。
第二天,傅九洲就收拾包袱乘剑下山了。
临走的时候,他去后勤处走了一趟,要走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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