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

南风话音方落,却见一道黑影如鬼魅一般冲了出去,直冲向不远处的树林,纵身跃起手中长剑一挥,但听得一声闷哼,一名黑衣人从树上跌落下来,没了气息。

南风却是丝毫不敢放松,因为除了那一名黑衣人外,又有三名黑衣人从后方冲了出来,直指君晚。

“殿下小心。”南风连忙将君晚拉到身后,抬手横刀当下了三人的攻击,翻手一挥挥退两人后,抬腿又踹到了另一人腹部将其逼退。

君晚显然有些惊魂未定,阿黎伴在身侧,紧紧的护着人,见阿黎陪在君晚身旁后,没有了太多后顾之忧,南风便持刀迎上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刺客,南风到底是在小地方待久了,所遇到的贼子也不过是些个三脚猫功夫的小贼罢了,难免有所懈怠,不过好在她习武多年,又师从那人,武功自然不弱,恰遇强敌,那自然是愈战愈勇,而另一边,萧寒解决掉埋伏在树林里的刺客后,又立马赶了回来,明明是三对二,可那两人却分毫不落下风。

君晚看在眼底,不由对这个永安镇的小捕头高看了几分,凤眸微眯,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三名刺客完全不是两人的对手,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一狠心,三人便要自尽。

君晚看在眼底,连忙出声道:“留活口!”

然而那些个刺客却已然有两个自尽,最后一个却是萧寒眼疾手快,一手将其手腕捏脱臼,另一手反应更快,直接擒住了人下巴,三指用力,硬生生的将人下巴也捏脱臼了,令其再无自尽的可能。

眼见刺客被制服,萧寒连忙看向君晚道:“殿下,您没事吧?”

君晚轻轻摇头,倒是一旁的南风猛地跪下来道:“卑职思虑不周,竟害殿下受此惊吓,还请殿下降罪!”

君晚愣了片刻,随后忍不住掩唇笑了起来道:“南捕头这是什么话,你救了小王,小王若是再降罪于你,该叫旁人如何说?”

“何况。”君晚扫了一眼被制服的刺客,眼底深处闪过一抹讥讽。

“这种事小王早已见惯不怪,若是每个像南捕头这样的人小王都要降罪,只怕是没人愿意护小王了。”

南风这才抬头,却看人还是那一副温柔浅笑的模样,心头却是一沉。

听君晚的话,想来这种刺杀对她早已是家常便饭,明明是那般柔弱,好似风一吹就会倒的女子,却每天都要过着这种随时会被暗杀,胆颤心惊的生活中,这怎能叫人不为之叹息?

“好啦,快起来吧,南捕头不会想让小王扶你起来吧?”君晚看着还跪在地上,神色怔怔的南风,不由掩唇狡黠一笑。

南风一听,顿时哪敢再跪在地上,连忙站起来道:“卑职不敢。”

君晚笑道:“这就对了,以后呀别动不动就跪呀跪的,这又不是京城,本王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不必那么拘谨,反倒是叫本王不好意思了。”

“是。”南风连忙应声,随后看了眼被萧寒压制住的刺客看向君晚道:“殿下,这刺客是压入衙门还是?”

南风很聪明,这些人明显是冲着君晚来的,如何处置这些人君晚自然会有她的打算,而且这些人敢行刺君晚,其背后势力更不容小觑,小小的永安镇衙门自然关不住他们,到时候不管是死了还是跑了,永安镇衙门都无法交差,到时候兴许会连累到所有人。

君晚自然明白南风这般问的意思,淡笑道:“此人是冲着小王来的,南捕头不如将人交给小王,县爷那边,小王会去说的。”

南风听着,悄然松了口气,随后道:“那若殿下有用的到的地方,敬请吩咐。”

君晚笑着应声道:“那是自然,以后要请南捕头帮忙的地方还多着呢。”

南风不解,君晚却是不再多言,偏头看向萧寒道:“出来许久了,小王也有些累了,萧寒你将此人带回去,严密看押。”

“殿下放心。”萧寒抱拳道。

君晚淡笑,随后看向南风道:“今日南捕头也辛苦了,就先回去吧。”

南风闻言,犹豫了片刻,随后道:“殿下,恕卑职多言,如今发生了刺杀一事,殿下还得多加小心,永安镇能用的人手不多,殿下何不请京中御林军前来保护?”

君晚轻笑一声,道:“南捕头好意小王心领了,只是还不到时候。”

南风一脸茫然。

“好了,回去吧。”君晚不再多言,由阿黎扶着向镇子走去。

南风瞧着,亦不知该说什么,索性跟着离开。

入夜。

宁王下榻的小院里,一处于前几日秘密挖掘建造的密室里。

火把燃烧着,带着哔啵的声响,照亮了这一方狭小阴暗的密室,耳边清晰可闻的,却是阵阵破空之声,以及皮开肉绽的闷哼。

君晚坐在特地准备好的软椅上,抬眸不带丝毫感情的瞧着那被架在木桩上,早已被皮鞭抽的血肉模糊的黑衣人。

“说吧,是谁叫你来的?齐王,还是南国公?”阿黎站在一旁,看着那人笑着开口。

仿佛眼前血腥的一幕根本不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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